程菲菲无法置信的瞪大眼睛:“怎么会怎样?我父王好端端的为何要服这个药?”
林怡琬无奈摊手:“我也不知道啊,你该不会以为他身上的药是我父王给下的吧?我刚刚查了他的指甲,那些药粉是沾染在缝隙里面的,也就是说他亲自做的这件事情!”
程菲菲一阵心虚,同时又是羞恼交加。
父王太蠢了,明明该给离王喝下的药,怎么全数都到自己嘴里呢?
现在倒好,弄得他们父女俩可算是在离王府丢尽脸面了,她们还如何再留在盛京城?
她不敢多嘴,连忙灰溜溜的将程锐命人给带走。
哪怕离王再三叮嘱众人莫要乱传蛮夷锐王父女的是非,他们的丑事也在盛朝百姓之间宣扬开来。
程锐清醒之后,听到那些闲言碎语,差点没气的吐血。
他死死握紧拳头,满脸恼恨的说道:“离王这般坑我,我绝不罢休!”
程菲菲从外面走进来道:“你还能做什么?如今咱们父女已经沦为盛京城的笑柄了,你到底是怎么把那些药粉喝进自己嘴里的?”
提起这个程锐就来气,他不知道!
他明明将酒杯放在离王面前了,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换掉的?
他满脸沮丧的说道:“还能挽回吗?”
程菲菲失望开口:“离王府如今有了戒备,咱们父女俩名声也臭了,自然是不能继续再留在盛京城!”
程锐阴沉的面容上闪过一抹不甘,他恼恨说道:“难道就灰溜溜的离开盛京城?到时候不但丢了连弩队,甚至连我王兄也会嘲笑我,让我在蛮夷也抬不起头!”
程菲菲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父王,之前林怡琬给你诊脉,说你身有隐疾,心有余而力不足,你能明白她的意思吗?”
程锐几乎是下意识反驳:“她胡说八道!”
程菲菲沉吟:“她有没有胡说八道,你找个郎中诊脉看看就清楚了!”
程锐立刻命人请来郎中,待诊脉之后,他就忙不迭询问:“本王的身体到底如何?”
郎中面色凝重的说道:“王爷经脉虚弱,以后将再难以拥有子嗣,另外须得平心静气,不然,就会邪风入体,活不长久!”
程锐听了这句话,直接遭受不住打击,陷入昏迷之中。
郎中赶紧给他施针救治,好不容易才让他悠悠转醒。
他悲戚喃喃:“想不到我程锐原本入这盛京城,是要给我儿子程勋讨个公道,哪成想,赔了子嗣,又折兵啊!”
程菲菲也是恼恨不已,她如何猜不出来,这一切都拜那位侯夫人林怡琬所赐。
她深吸一口气,咬牙说道:“父王,咱们绝不能生生吃下这个哑巴亏!”
程锐无奈叹息:“还能有什么转机?”
程菲菲没有回答,而是赶紧将郎中打发走。
她命人给盛朝皇帝写了告别书,也没再进宫拜别,直接就带着程锐踏上归途。
连弩队自然是留在盛朝,哪怕程锐再是不舍,却也无计可施。
他如今只沉浸在自己已经不行了的悲观念头中,看什么都是不顺眼的。
他不满盯着一直沉默不语的程菲菲:“自打从盛京城出来,你就这么一副模样,你到底还想做什么?你以为咱们父女回到蛮夷,能落得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