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伦闻言,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这是个好消息。”
他回头对老船员说:“该准备饵料了。”
老船员们拍桌欢呼起来。
科伦很快挥挥手,大家又变得安静,他看向鲸语者,“你要来我们那桌吗?”
鲸语者当然也知道这艘船上的人并不欢迎自己,在科伦询问时,他身后那桌的船员,都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鲸语者摇摇头,他转身就在新船员这一桌坐下。
“我坐这里就行。”
他的位置恰好在晏浔的斜对面,胡子男的旁边。
似乎没想到鲸语者会坐在自己身边,胡子男还有些惊讶,但很快,他意识到这是个打探消息的好机会。
有人送上了餐食,鲸语者低头吃起了盘子里的煮豆子和熏肉。
科伦自然又回到了原先那桌,晏浔撑着脑袋,他的左手边是船员们爱喝的酿造酒,口感有些酸涩,度数不算太高,被船员们当做饮用水使用。
鲸语者只是低头吃着盘子里的食物,仿佛他的目的就是来告诉科伦,他们距离鲸鱼很近。
“你说的那头鲸鱼有多大?”胡子男还是没忍住问道。
鲸语者没有理他。
之后又有其他人询问,鲸语者依旧没有开口。
顾嘉看了一会儿,然后小声问晏浔,“纸人还在吗?”
晏浔放下叉子,拍了下口袋,示意纸人他随身携带着。
“你今天下午为什么会和文元正一起去船长室?”
晏浔看了眼那边心不在焉,似乎在脑袋里和老爷爷对话的文元正,把文元正和他脑袋里老爷爷的事情长话短说了一番。
为了防止别人听见,他俩一直是在说悄悄话的状态,可从餐桌另一边的高文角度看——
顾嘉在咬晏浔耳朵。
他忍不住看了眼自己身边的覃柯,就看着覃柯一直在盯着晏浔那边。
他心想,兄弟,要不算了吧?
他看晏浔对覃柯是半点兴趣都没有,而且人家好像已经谈恋爱了?
他咳嗽了一声,然后对覃柯说,“你今天下午有没有什么发现?”
覃柯的目光没有离开那边的晏浔和顾嘉,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旁的刀叉,直到指尖被刀刃划破……他才像意识到什么似的,低头看着血液流出的指尖。
他看了一会儿,才慢半拍地把指尖放入口中,舌尖卷走了手指上流出的血。
“没什么发现。”
处理好手上的伤口,覃柯才对高文说,他看着手指上的伤口,又抬头看着那边的晏浔,“他们在聊什么?”
他问高文。
“看起来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