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们在一堆书籍的角落里，找到了被藏起来的航行日记。

与那些状况良好的书籍不同，航行日记明显有沾水后又被晒干的痕迹，大概与科伦提到的那次翻船有关。

“那些书怎么没问题？”文元正看着日记上晕开的文字说。

“有些也有被晒过的痕迹。”覃柯小声说。

文元正抬头看着覃柯，“你是不是非要反驳我？”

覃柯摇手，“没有。”

晏浔只是看着这些航行日记，最早的日记是从第一次航行开始……大概是防止被人看见，船长只是记录了天气，他们航行的方向，以及一路上能看见的东西。

他们最后还是找到了鲸鱼的踪迹，因为船上没有可以提炼的工具，他们只能暂时把鲸脂切割后放在甲板上，最后回到雪松港。

但在日记的最后，船长说，自己很失望，他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显然，那个东西说的就是蓝金。

之后的那年，或许是附近海域的资源开始枯竭，船长最终决定冒险进入恶灵海，这里的鲸鱼拥有其它海域鲸鱼不曾拥有的能量团，他们最后大赚一笔回归，只不过这次很倒霉，他们死了一些船员。

‘因为操作不熟练，有船员在勾起鲸鱼脂肪时，不小心掉入了恶灵海。’

‘一部分人下船时，小船也被挣扎的鲸鱼弄翻，我们损失了很多人。’

‘我听说有人在冰墙附近，见到了那个东西的踪影，可冰墙不是恶灵海的传说吗？’

“下船是什么意思？”文元正低头看着日记的时候，询问晏浔，“我们还要下船？”

“捕猎鲸鱼时，我们得乘坐小船来到鲸鱼身边。”晏浔说，“恐怖号上悬挂的那些小船就是这个用途。”

“……我以为那是逃生船。”文元正原本以为他们只要待在恐怖号上就行。

可听晏浔的意思，他们这群船员还要下船去和那些鲸鱼搏斗？！

这可不是普通的海水，是冰冷刺骨的恶灵海，别说落水后的温度，光是在恶灵海中萦绕不去的恶灵，就足够杀死船员。

日记很快来到了第三年。

这次，他们依旧损失了一些船员，大概是已经习惯了这件事，船长在日记里表现得极为平静。

‘我们又要招人了。’

‘我听说有人在风暴后，靠近了冰墙的边缘……那里可能有我想要的东西，只不过那地方太远，暂时没找到靠近冰墙的航线。’

‘那个人快疯了，我有预感，我等不了太久。’

‘我知道那个白色的东西是他的眼线，都是一群疯子，没有正常人。’

“白色的东西？”覃柯看向晏浔，“是说鲸语者？”

“应该是。”

“他说的疯子应该是肖像画上的那个人。”晏浔说话的时候，抬头看着悬挂在船长室内的肖像画。

画上的男人按理说应该看向前方。

可不知道是不是角度问题，晏浔总觉得他在垂眸看着自己。

可再一眨眼，肖像画依旧是直视前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