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家,朱老二在书房就一顿找。
快一个时辰,茶楼,靠街边的位置。见朱老二两手空空而来,谢安直接提剑起身。
一看这架势,朱家老二也是急眼了:“公子我还有一个办法?”看一眼谢安,道:“现在能让我大哥开口的就只有他儿子了。”
谢安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有些玩味的盯着朱老二:“你够狠!带路吧。”
片刻即止,宋家院子里宋玉与朱元文正玩耍着。
朱家老二朝朱元文招手:“元文来,和二叔回家。”
由于父亲,朱元文一直和这二叔不亲。看着逼近的二叔后退了一步,“不用,二叔。我爸晚点会来找我的。”
朱老二回头看了一眼立在门口的谢安。
宋明见此景,起身挡在两个孩子身前。
“两位,什么事我不问。孩子只有他爹才能带走,请回吧。”
忍了一天的谢安竟然一个躬身一步跨出,当胸就是一掌。谢安就是一教书先生那吃得住这样一拳,直接仰面倒地。
然后一手抓住朱元文的手臂就往外走。赵玉兰见丈夫被打,一改往日的贤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张开双臂挡在门口。
“打伤我丈夫就想走,今天谁也别想走。”
谢安怒道:“让开”
赵玉兰不为所动,谢安今日是怒火中烧。心下一横,一脚扫在腰间。赵玉兰横飞撞在院中石桌上,也是倒地不起。
刚倒在一旁的宋明,先是挨了一拳一时胸闷气短。如今见媳妇又被打。此时已经是几近癫狂,红着眼飞身朝谢安直撞而去。
“噌”谢安拔剑而出。寒光一闪,宋明应声倒下,心口被一剑刺穿。
谢安拔出剑,剑尖指向准备有所动作的宋玉。“你也想死?”
宋玉怕了。
谢安带着朱元文转身离去。
看着转瞬间一片狼藉的小院,宋玉呆立在一旁,不知所措。就这么看着地上的父母。良久,宋玉一手握着母亲的手,一手握着父亲的手,坐在地上,一直握着不发一言。
与此同时,谢安拎着朱元文一脚踢开朱家大门。既然已经动手了,谢安一心只想速战速决。
听见动静,朱建业领着家丁已经把大堂围住。
谢安大吼:“朱建业,东西给我,儿子给你”
朱元文:“爹,他杀了宋先生和赵婶。”
朱建业也是怒火中烧,“什么?今天东西就算有,死也不会给你。都给我动手,给宋先生报仇。”
谢安能在国子监任教除了确有学识,武道修为虽然不高,但也不是一帮没入品的糙汉子能敌。一个照面,十几个家丁倒下一半,死一半。
剑指朱建业,谢安:“拿还是不拿?”
朱建业也是豁出去了:“行,有本事你来杀我,我就站在这儿!”
谢安知道真杀了朱建业杀再多人也毫无意义。看向手边的朱元文,一把夹住脖子,仍凭朱元文如何挣扎,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再次看向朱建业:“现在呢?你拿还是不拿?”
看满地血迹,再看看奄奄一息的儿子。朱建业浑身打颤,几乎带着哭腔“哎!别再杀人了,我去拿。”
谢安立在当中,四周众人噤若寒蝉。
一刻钟后,只见朱建业红着眼手拿烧火棍立在书房门口,书房里已有火光窜出,火势越来越大。
发疯似的吼道:“哈哈哈,现在,啥宝贝都没了,谁也别想要了。”
事已至此,谢安破口大骂:“一群不知所畏的山野村夫全他妈有病!”随手扔掉朱元文,转身一跃,消失不见。
夜晚,宋家。
宋玉仍是坐在地上,握着父母已经冰凉的手抽泣着。旁边想帮忙的邻居刚一只脚踏进门,就会听到一声:“出去”。从事发到现在,宋玉只说过这两个字。
这一夜从未有过的漫长,想着想着眼泪就会流下来。以为泪流干,心就不会痛了。殊不知回忆不断眼泪怎会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