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我都说了,钟总想要柏林珠宝,要绑的是柏林的股东,我甚至都不是柏林的工作人员,您捆着我没用的。”
“有没有用轮不到你来教我。”
钟冠怒视着她,要不是仅存几分理智,在宋暖不签合同的那一刻,他就把人扒光扔出去了。
“厉景尘信誓旦旦说股份给了你,你却说没有,你们两个到底谁在骗人?”
“我……”
钟冠打断她,“我没空陪你们玩谜语游戏。”
他朝保镖递了一个眼神,拿起衣服,走得毫不犹豫。
宋暖懵在原地。
就这么走了?
她有些心慌,朝钟冠的背影喊道:“钟冠,厉景尘一旦发现我不在,绝对会查到你头上,你还想激化跟他的矛盾吗?”
“放心,他最近没空搭理你。”
厉家此刻一团乱。
厉观宇没有兄弟姐妹,只有堂表兄弟,平时没有大事的话,很少跟旁支走动。
今天几名叔伯跑到厉家,完全出乎厉观宇的意料。
“观宇,我公司的项目被截胡,我查了,是京都的钟氏,他家不是要跟你结成亲家吗?怎么平白无故抢走我的项目?”
“我女儿也是,好不容易争取到京都顶级舞团的名额,都准备送去集训了,结果突然被告知不收人了,是不是也跟钟家有关系?”
“你们这算什么?我儿子拍的几部戏全被通知下架,这两年全白干了!”
“观宇,你必须给我们个说法!”
厉观宇头疼地按着太阳穴。
叽叽喳喳的,一张张嘴就没停过,聒噪至极。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
厉观宇道:“你们去问景尘,如果真是钟氏在背后动手脚,那这事只有景尘能解决,你们再怎么跟我诉苦都没用。”
“这……”
众人犹豫。
一听到厉景尘,都默契地安静下来。
虽然是亲戚,但总归没什么来往,何况他们见识过厉景尘的手段,如非必要,实在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牵扯。
否则不会跑来给厉观宇施压。
谁都不想自找不痛快。
事情要解决,但不能通过厉景尘。
辈分最大的厉封开口,“景尘是你儿子,就算要说,也是你去说。”
厉观宇笑问:“大哥难道是不好意思开口?您是长辈,景尘是小辈,没什么不好开口的,有话直说就是。”
他看了眼手机,“正巧,景尘快回来了。”
“什么?!”
听见这话,几人脸色皆出现不同程度的惊慌。
正想着找借口离开,脚步声传来。
男人淡漠低沉的嗓音响起,“今天什么日子,厉家这么热闹?”
“你你你……”
厉景尘睨了说话的人一眼。
他认得人,只是叫不出名字,这些亲戚平时存在感极低,见到他都恨不得离他两公里远,但另外两个人……
视线逡巡,他道:“堂伯不操心自家公司的事,还有闲情来我家闲聊?”
“年底了,就不怕收不回款,明年宣布破产么?”
厉封脸色涨得跟猪肝似的,指着他支吾半天,总算把舌头捋直,“你怎么知道我公司的项目被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