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清雅目的无非就是要她亲眼目睹她和厉景尘的婚礼,看她难堪的样子,更要让厉景尘看她和欧阳周景在一起的画面。
让所有人都不痛快。
宋暖不想去现场当猴子。
“你确定?”钟清雅微笑,嗓音微冷,“怎么,想要我把许怡然送进牢里吗?”
“……”
宋暖微微攥紧拳头。
压下脾气,宋暖好声好气解释:“欧阳家出事,你应该知道吧?欧阳任对我有意见,现在是我表现的机会,我明天要去医院照顾他。”
这事儿钟清雅倒是听说了。
原本定于明天的订婚宴,欧阳家忽然通知取消。
也就是因为这个,钟清雅才打电话找她,想问个清楚。
“关我什么事?”
“你……”
“宋暖,我不介意再提醒你一次,你当初答应我跟欧阳周景明天订婚,现在反悔,我可以不追究。但是——”
钟清雅冷呵,把玩着手中的资料。
这些都是许怡然动手的证据。
“算了。”钟清雅忽地一笑,“等你看完这些,再决定要不要来参加我的婚礼吧,免得说我逼你。”
嘟——
通话蓦地被挂断。
宋暖黑着脸收起手机,想了想,准备发消息给欧阳周景,邮箱却忽然进了一封邮件。
点开之后,是将近十个G的资料。
宋暖随手点开一个视频看。
瞳孔骤缩。
同时,钟清雅发来短信,‘今晚之前要给我答复哦,我好安排宾客座位。’
宋暖气得险些把手机砸掉。
冷静,冷静。
她深吸一口气,打下几个字,按下发送。
隔天一早。
宋暖九点准时出现在医院门口,手里提着果篮,按照欧阳周景给的地址,找到后,轻敲两下门。
“进来。”
宋暖推门进去。
欧阳任躺在病床上,身上插了几道管子,但精神状态看着比昨天好上许多。
欧阳任懒懒抬眸,看了她一眼。
“您怎么样?”
“还行。”
病房里没其他人,宋暖把果篮放下,在沙发坐下,“我今天来是想跟您聊一聊我和周景的婚事。”
欧阳任皱眉,“挟恩图报?”
宋暖愣了几秒,一时没反应过来。
“挟恩图报?”她重复一遍,终于明白,笑了一下,“欧阳先生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难道不是吗?”
宋暖道:“我从来不觉得今天找您谈话是挟恩图报,昨天的事换成任何人都会做,何况我也没做什么。”
“聊婚事只是想解除您对我的误会。”
欧阳任冷哼一声,但他神色显然好看许多。
其实到了欧阳任这个年纪,很多事情都能一眼看透,经过昨天的事情后,他已经大约知道宋暖是一个怎样的人。
“有什么误会的?”
欧阳任撇嘴,摆摆手,“我也不想管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的事情自己做主。”
“嗯?”
宋暖疑惑。
她还什么都没说呢,欧阳任就这样松口了?
欧阳任瞪着一双大眼睛看她,凶巴巴的,“怎么,还不够?你还想要有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