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忽然灵机一动,沈昭拍了拍桌子,引起了关齐的注意,“怎么了?”
“你这个豆子是贴在哪一个朋友家的?”
“是一个叫nie的女人,似乎是个混血,你认识?”关齐之前查到戴微微居然认识这个人的时候也惊讶了一下,以戴微微的能力不可能认识她的啊……
“是有一点渊源,但并不熟,是secret rose的店员。”
沈昭又嘬了一口拿铁,满嘴的甜与奶味,就是喝不出多浓的咖啡味。
她轻抬眼皮,纤长的睫毛也随着轻轻地颤动,“那我知道她为什么跟nie熟了,毕竟他们secret rose最能卖的产品是由戴微微送过去的。”
还没等关齐再次惊讶,沈昭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不然沐宴辰要担心我了。”
关齐虽不想听到从她嘴里吐出的关于任何其他男人的名字,可那是沐宴辰,他便不能像对待萧逸那般肆意,那个人得更小心对待才是。
他立刻关上手提扔进背包里,撂起一件外套就道:“我送你到学校。”
沈昭只道,“好。”
那样随意的相处,让沈昭有种回到了从前的恍惚。
此时的庄园一片寂静,别墅二楼那间长亮的房间也黑漆漆的,彩色的窗花也透不出常有的色彩,昭示着那儿的主人又出去了。
数小时前,沐宴辰坐在特制的轮椅上被司徒睿推到了监控室内,隔着玻璃冷厉地看着审讯室里的那个犯人。
犯人表现出了异常的平静,除了一身的沧桑,眼里却无波,没有怨恨,也没有极度的疯狂,更没有多大的喜悦,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似乎都不含有任何声调。
犯人叫吕伟,是离高速公路有好几公里的一个村子的村民,有犯案前科,小时候便因伤害罪进了少管所。
从少管所出来后做了一段时间的苦力,而后因为太辛苦进了城做了物流,但工资太低,平常便又干起了偷鸡摸狗的事,进拘留所是常事,后来物流的工作也辞了。
幸而他爸是个修车工,他倒是学了门技术谋生,三餐算是不愁,也讨了媳妇,生了个大胖儿子。
只好景不长,家里人连续得了重病,在绝路之下,媳妇带着儿子与他离婚了。
据吕伟自己的自述,他其实是想找个人垫背的,在末路上有个人陪着也算是件幸福事,这是他所讲的犯案动机,而身体检查出来,吕伟确实是金属中毒,多器官衰竭,不日便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