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宁低着头没说话,她能听到旁边有呜咽的声音,转头就看到Rowan已经是泪流满面,又无法发出声音的可怜样子。
两人对视的瞬间,他似乎在极力挣扎,想朝着她爬过来。
“呃啊……”
卷发男很像是想寻求外界人的帮助,又或者是想祈求她的原谅。
但沈思宁别开了眼,像是压根没看见。
毕竟这种人是不值得同情的。
她余光看着Verruckt的方向,在思考这人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沉思之际,昔日里嚣张无比的卷发男,就这么被人拖走了。
走廊里只有布料摩擦的声音,其他人都不敢抬头看。
很快便传来更为凄惨的嚎叫声。
9号房间是屠宰场,里面只有残肢和血肉。
而Verruckt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低垂着眉眼,就捕捉到了沈思宁的目光,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只是一个微小的动作,却让沈思宁心头一震。
紧接着她就听见男人凛冽的嗓音响起。
“过来。”
沈思宁有些僵硬,对方很明显是在叫她。
“……是。”
她来到对方面前时,装作战战兢兢的模样低头。
实际上沈思宁脑海中浮现的,是刚才看到Verruckt的脖子上,似乎有一个斜十字的伤疤,这种伤疤她以前身上也有。
小时候,她被关在荒岛实验基地,伤疤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后来是师父救了她,甚至还帮她清除疤痕。
当时她还记得师父说:“小宁,是我来晚了,别怪你妈妈,她有不得已的苦衷,至于实验室,我会帮你彻底毁掉。”
沈思宁当时浑浑噩噩,看着师父处理伤疤。
那原本只是一个长刀口,方便那些人观察药物实验的结果变化,后来慢慢痊愈之后,那群实验人员又在刀口上边斜着划了另一道。
如此反反复复之后,伤疤就深得无法消退,在远处看就像斜十字一样。
难道眼前的男人,当时也在荒岛当试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