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找到它了,马上就能结束。”
很快,她就在一个合适的时机下,将细线钩子扯了出来。
“噗嗤”一声。
沈思宁的右手满是鲜血。
“我拿出来了!然后呢?”
沈思宁慌乱地一手拿药一手拿绷带。
细线钩子也不知该放在哪里,整个人看似是乱成了一团。
“冷静点,把东西给我。”
Verruckt苍白着脸,直接拿过她手上的药和绷带。
要是再让这个女人处理伤口,他可能真的会死。
没多久,Verruckt就熟练地处理了伤口,绷带绑的也比沈思宁强多了。
眼看一切都结束了,沈思宁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Verruckt先生,以后可以不要再受这么严重的伤吗?真的很吓人。”
作为一个几乎没了半条命的人,Verruckt没想到自己还能被人吐槽。
他嗤笑道:“怎么,爱丽丝小姐不怕我了?”
沈思宁像是被提醒一样,僵硬地坐直身体,摆正态度。
“当然还是怕的……老板。”
Verruckt漫不经心地看向她。
“你虽然嘴上一直说害怕,但实际上伤也治了,人也救了,就连集装箱那么凶险的环境之下,你也活下来了。”
Verruckt低头注视着爱丽丝。
他红眸里倒映着对方虽然害怕,但还算冷静的样子。
“活着就很好。”
沈思宁闻言,像是非常认可这句话的样子,露出今晚的第一个微笑:“对啊,活着就是很好啊,活着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她的笑容就像春天里的太阳。
仿佛在这冰冷的废弃工厂里,带来了一丝温暖的生机。
Verruckt目光落在爱丽丝的眼睛上。
她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漆黑眼睫上还挂着未干的眼泪,脸颊薄红,明媚灿烂的笑意像是比春天还漂亮。
某一刻,他很想要得到。
Verruckt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爱丽丝,以后不许在我面前,露出这样的笑容。”
“好噢。”沈思宁将笑容收了起来。
虽然疑惑不解,但也没什么意外。
毕竟传闻里都说这人有病,是阴晴不定的疯狗。
随着冷风吹拂而来,废弃工厂温度更加冰冷。
Verruckt嗓音沙哑:“你去柱子后面。”
“为什么?”
沈思宁虽然疑惑不解,但确实也不想靠近这个家伙。
“那里更狭窄。”Verruckt瞥了她一眼:“免得你忽然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