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眼底逐渐浮现出猩红色,只想杀了那个男人。
而现在,更重要的是安抚沈思宁。
因为他知道对方的情绪更重要。
“阿宁,能喜欢你的人不计其数,因为你值得。”
霍景川隐忍着那些晦暗不明的情绪。
“至于那个Verruckt,计划结束后,我想亲手了结他。”
沈思宁眉头微皱:“他曾经也是实验体,这事有些复杂。”
“没关系,以后再说,现在你先休息。”霍景川垂眸,睫毛在眼底落下一片阴影:“阿宁,今晚可不可以不要挂断电话,就这样陪我睡。”
沈思宁知道这套说辞,实际上是为了陪她。
“好,那我们就一直连接着。”
……
第二天早上,Verruckt缓缓掀开眼皮。
宿醉让人头痛欲裂。
他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周围的气息陌生又熟悉。
他从床上坐起来,看到周围熟悉的环境,下意识眉头紧皱,好像忘记了一段很重要的回忆。
“这是……我的家。”
Verruckt从主卧中走出来。
客厅的空气中,正飘散着一股面包和煎培根的香气,他朝餐桌看去,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两个三明治和一杯牛奶。
脑袋还没有思考清楚,Verruckt的腿已经走向餐桌方向。
靠近时发现桌上有张便利贴。
——我去上班了,这是早餐。
在看清便利贴内容的瞬间,昨晚的记忆像是打破了封印一般,全都涌到了Verruckt的脑海里。
从他进入这个房间,到两个人喝酒碰杯,然后他将女人压在墙壁上……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Verruckt烦躁地看向侧卧的方向,毫不犹豫地推开门。
只见屋子里的窗帘半拉着,强烈的阳光变得柔和。
床铺平整微微有褶皱,彰显这里昨晚有人居住,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皂角花香,仿佛女主人的一缕影子还在房间。
爱丽丝确实是去实验室了。
Verruckt觉得这种感觉很古怪。
他又面无表情关上门,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才是这房子真正的主人。
“真是疯了。”
Verruckt想起昨晚所有的事。
不仅如此,他甚至在梦里,都一次次弄哭爱丽丝,最后舔舐掉她身上的水痕。
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他神情烦躁地来到主卧,随后将衣服脱掉。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下唇还有一点血迹。
这是她咬的?
Verruckt回忆昨天的事,但是将对方压在墙上之后的地方,就只剩模糊的炽热感觉,所以她当时生气了?
他面无表情用指腹,擦去上面的血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