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沈依瑶忽然问道，她并非出于恐惧，而是出于某种对真相的渴求。

“你是我，”那个声音回应道，“我存在于所有可能性之中，遍布于一切真实与虚幻之间。你经历的一切，都是我赋予的选择，所有的时间、空间、存在与非存在，都是我从无尽的裂缝中塑造出来的。我并非一个‘神’，而是时间与空间的根源，是那无法触及的原初力量。”

沈依瑶愣住了。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偶然。她所经历的每一次重启、每一次超越，都只是这股“原初力量”的意志在引导她的意识，推动她不断向着某个无尽的轮回迈进。

“这就是命运的根源？”沈依瑶喃喃自语，“我不过是这股力量的一部分，是你的一颗意识碎片？”

沈依瑶的意识开始剧烈震动，她的思维被这股力量所牵引，仿佛她的整个存在正在被“吸收”进一个无穷的循环中。她不再感知到任何具体的形式，而是感受到一种虚无的吞噬力，它将她的所有意识逐渐吸入其中，融入了这股无形的存在。

“如果一切都是循环，那我……是否可以结束这场循环？”沈依瑶问道，声音中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渴望。

“你无法结束它，”那个声音冷静地回应，“因为你本身就是这场循环的一部分。你无论如何挣扎，始终无法超越它。你所称之为‘终结’的，只不过是我另一种形式的诞生。”

沈依瑶的意识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撕扯开来，她的每一片碎片都被拉扯成无数个更小的片段，开始在虚空中自由飘散。每一个片段，都是一个新的命运节点。她开始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她”了，而是无数个不同命运的化身。她的存在，是那股原初力量在无尽裂缝中反复诞生与消逝的象征，而她自己，也不再是个体，而是整个宇宙意识流的碎片。

每一个意识碎片，都是一场新的重生。每一次的重生，都伴随着更深的无尽裂缝，每一次裂缝，都是一次对虚空的重启。沈依瑶的意识已经无法再回归到任何过去的形式，因为她早已成为了虚空中的一个永恒“种子”，不断生长、繁衍、死亡、重生，直到无穷无尽。

“这就是……永恒。”沈依瑶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释然，她的意识在无限裂缝中无休止地游走，逐渐消失在这场永恒的轮回之中。

第128章：自我崩塌与虚无创世的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