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劳恩继续开口:“虽然这么说有些只考虑赤裸裸的利益关系,但人与人无时无刻不在利益博弈。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金钱是重要的衡量标准,家庭关系也同样,你最不需要担心的就是萨米受到他们的伤害。你们家有钱,那么你们在家庭关系中就处于强势地位,他们一大家子只会去讨好你和萨米。你要是怕萨米被骗,只需要控制住每月萨米的生活费就行。”
“嗯。”
布劳恩接着开口:“最重要萨米是自由,她也是你的长辈,伱不能总替她做决定。情感体验是一件非常私人的事情,这里面没有对错,只有感受的问题。你也对我说过萨米混乱的情感问题,感情充沛也不是一件坏事,她只是没遇到好人而已,她遇到你父亲的那些年是不是过得很幸福。你不能用理性人的角度去看待人生,这样的人生会过得很累的。你要去体验,去感受生命,而不是去分析人生。”
“我明白了。”
罗辑回到旅馆,看着自己的老妈萨米。穿越过来这么久,能引起罗辑强烈情绪波动的就只有母亲萨米了,她是罗辑在这个世界上的情感纽带:“老妈,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生你的气吗?你竟然因为一个刚认识的父亲角色就准备去捐献自己的肝脏,我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本身就不多,万一你出了事情我和查基该怎么办?”
母亲萨米开口:“我错了。”
“弗兰克的资料我已经给你看了,他不是你心目中的那个完美的父亲形象,他就是一个酒鬼,从来不管家人的死活。他找你的目的也没有那么单纯,不是给你留了遗产之类的,他自己的儿女都不愿意给他移植肝脏,所以只能来找你配对。他更没有做到过一个父亲的责任,他们家的孩子全是菲奥娜一个拉扯大的。”
萨米用手摸了摸眼角:“菲奥娜,黛比他们都告诉我了,我知道弗兰克不是一个完美的父亲,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亲近他,我这一辈子都想要一个父亲,现在他出现,虽然他不是那么完美,但起码能证明我的人生是完整的。就像你这一辈子都在渴望某种事情,他突然出现了,虽然不完美,但你还是想要得到。”
罗辑感觉母亲好像在说自己和布兰妮的关系,从理性的角度讲他当时真的不该去招惹布兰妮,但再来一次他依然会那样做,喜欢了那么久根本控制不住,人类始终是情感动物,情感体验真的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老妈,你答应我,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你一定要想到我和查基,不能脑子一热就损害自己的身体。”
“我答应你。”萨米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肚子,上面有几条狰狞的伤疤,她指着其中一条开口:“孩子,看到这条了吗?这是当时我生你的时候剖腹产留下的。如果有一天你需要肝脏移植,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给你移植的。”
罗辑还真不知道这个,他走上前轻轻触碰那条疤痕,疤痕摸起来凹凸不平,看上去也很影响美观,这就是他和母亲萨米的纽带。
这就是血脉相连的感觉吗,罗辑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软了,看向母亲萨米的眼神不觉温柔起来,轻轻拥抱她:“老妈,我爱你。接下来怎么处理和弗兰克的关系,我遵循你的意见。”
米尔科维奇家门口,警员托尼打开车门走下警车,后面还跟着三个同事。他们敲响房门,开门的是一家之主特里·米尔科维奇,平时唯唯诺诺的警员托尼变得强硬起来,他拿出手中的报纸直接一把扔到特里的脸上:“Fxxk you特里,你m-Fxxk净给我们惹事。想让我丢掉工作吗?赶紧把你那卍字旗还有你弟兄们的卍字旗给我扯下来,否则别怪我们不顾这些年邻里之间的感情。”
其他三个警员也围了上来,用手摸着腰间的配枪,警惕地盯着特里·米尔科维奇。特里一脸茫然,赶紧拿起报纸看了起来。等全部看完,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次招惹到了库克县的检察长,其中的一个黑人警员可能早就看特里不爽,用拳头直接打向特里的肚子。
“你m-Fxxk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把你那狗屎一样的旗帜扯下来,别再让我看到知道吗?”
其中一个白人警员也开口帮腔:“特里,平时我帮你,但这次是我的顶头上司的上司传来的话,你以后不想有警员一直盯着你,就赶紧把那该死的卍字旗帜扯下来。”
特里·米尔科维奇别看一天天咋咋呼呼天不怕地不怕的,但他知道被强力的政府部门盯上是一个怎样的后果。立马招呼几个儿子出来收拾起周围的卍字旗。警员们看到旗帜被收起来后警告一番就走了。
当罗辑他们再次开着房车前往加拉格尔家时,察觉到了街口那三家的卍字旗早已消失不见。
等他们一行人到了加拉格尔家,才知道另一个消息。早上卍字旗消失不见,下午米尔科维奇家族的家主,特里·米尔科维奇因为给墨西哥卡塔尔贩毐被捕入狱。
经纪人布劳恩露出惊讶的表情,他好像也是第一次亲身感受到自身族群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