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府上下,因贾敬的死讯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恐慌之中。铁槛寺那边,贾珍等人赶到后,看着贾敬的遗体,悲痛欲绝。而道士们则战战兢兢地讲述着事情的经过,他们也不清楚这金丹为何会突然让贾敬丧命。
贾敬的离世,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贾府乃至整个京城都激起了千层浪。皇家是否会再次关注贾府?贾府又该如何应对这接踵而至的变故?一切都还是未知数,而贾府的命运,似乎又被推向了一个未知的深渊。
贾赦得知消息后,像被重锤击中,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双眼圆睁,满脸惊慌,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喃喃自语:“这是为何?这是为何啊!皇家还是不肯放过贾府吗?”
他的脑海中瞬间乱作一团,各种念头疯狂交织。先是想到秦可卿葬礼时那些让他胆战心惊的日子,生怕“扒灰”丑闻被皇家知晓,好不容易以为熬过了那阵危机,紧绷的神经才刚松懈,如今贾敬又因御赐金丹而死,这如何不让他惊惶失措。
在他看来,这绝非巧合,一定是皇家在背后操纵,借这金丹来惩治贾府。他仿佛看到了皇家那冰冷而威严的目光,正透过重重宫墙,冷冷地注视着贾府的一举一动,等待着合适的时机,给予贾府致命一击。
贾赦的手心全是冷汗,他下意识地握紧拳头,可那颤抖的双手却怎么也控制不住。他在屋内来回踱步,脚步慌乱而急促,嘴里不停地嘟囔:“完了,完了,贾府这次怕是在劫难逃。” 他想到贾府曾经的辉煌,想到自己享有的荣华富贵,难道这一切都要毁于一旦?
在极度的恐慌中,贾赦突然停下脚步,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心想,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必须要想办法挽回局面。可他绞尽脑汁,却一时也想不出任何有效的对策。他心急如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只能再次在屋内不停地转圈,满心期盼着能突然想出一个可以拯救贾府的办法 。
贾赦在慌乱与恐惧中,于宁国府的议事厅内来回踱步,冷汗浸湿了他的后背。此时,小厮急匆匆地跑进来,神色慌张地禀报道:“老爷,宫里传来消息,说皇上得知贾敬老爷之事,龙颜大怒,斥责铁槛寺道士照顾不周。”贾赦听闻,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心中暗自叫苦:“这可如何是好,皇上这一怒,贾府怕是真的要大祸临头了。”
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各府的反应截然不同。
镇国公府内,老国公正悠闲地品着茶,听到贾敬的死讯,手中的茶杯猛地一颤,茶水洒出了些许。他长叹一声,对身旁的儿子说道:“贾府这是流年不利啊,先是秦可卿之事,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贾敬虽说一心向道,可毕竟也是宁国府的当家人,他这一去,贾府怕是要乱上一阵了。”儿子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说:“父亲,咱们与贾府多年交好,如今他们出了事,咱们是不是该有所表示?”老国公沉吟片刻,说道:“派人去贾府吊唁,再送些奠仪过去,也算是尽了一份情谊。只是这朝堂局势变幻莫测,咱们也要多留个心眼,不可与贾府走得太近,以免被牵连。”
理国公府里,气氛却有些微妙。府中的二公子得知消息后,幸灾乐祸地对兄长说:“这贾府平日里仗着家世显赫,在京城中耀武扬威,如今可好,接连出事。贾敬一死,宁国府没了主心骨,往后行事怕是要收敛些了。”兄长皱了皱眉头,训斥道:“休得胡言!贾府再怎么说也是四大家族之一,咱们与他们同气连枝,他们若倒了,对咱们也没好处。”二公子撇了撇嘴,不以为然,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齐国公府中,老夫人听闻此事,神色哀伤,对身边的丫鬟说:“贾敬那孩子,年纪轻轻就去了,真是可惜。当年我们这些老姐妹还时常相聚,如今走的走,散的散,贾府也遭遇这般变故,真是世事无常啊。”说着,眼中泛起了泪花。国公爷则在书房里,与幕僚商议着:“贾府如今深陷困境,我们不能坐视不管。但也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能让旁人看出我们在偏袒他们。”幕僚点头称是,两人低声谋划起来。
而在忠顺王府,王爷听到贾敬的死讯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对身边的长史官说:“贾府最近可真是热闹,这贾敬一死,他们内部必然会乱成一团。咱们一直想打压贾府,这次或许是个好机会。你去盯着贾府的动静,有什么消息,立刻向本王汇报。”长史官领命而去,忠顺王府内,一场针对贾府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