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拿把剪刀,杵着干什么?”陆越棠一声吼,把魂不守舍的沈浮白喊清醒了,猛地睁眼才发现真相。
霎时,他脸颊红透了,挪步去拿剪刀。
卸掉纽扣后,胡藕花才握着又酸又麻的脖子起身,一脸复杂问:“越棠大哥,我建议你换个医院再做一遍检查,也许是哪里搞错了。”
“呦,瞧瞧,还是咱妹子关心你呀。”沈浮白笑着道。
“滚一边去。”
陆越棠怼了他一嘴,饶有兴趣看着胡藕花:“你怎么突然对这件事如此关心,我能不能生,好像跟你没关系。”
“我……”
胡藕花哑口无言。
她总不能大声回应:因为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
真是有够狗血的。
“好了,我实话告诉你,当初去宁城也是为了治病的,一直没跟你提过,因为在我心里,这就是个人问题,不值一提。”陆越棠道。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枚“上海”牌手表,递到胡藕花跟前。
“这是我出任务地的奖励,女士款,不适合我,你既然来了,免得还要浮白送过去。”陆越棠幽幽道。
啊??
胡藕花老脸一红,摆手道:“我不是故意来拿东西的,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是万万不敢要的。”
“哦,是吗?浮白,既然她不要,你替我扔了,反正也没什么用。”陆越棠满嘴嫌弃道。
沈浮白:……
哥,你真会装!
特意攒了张工业票,跑一圈才找到这么一款女士手表,他为了让妹子毫无心理负担地接受,也是够拼的。
“呀,丢了多可惜。”
沈浮白拿起手表,不顾胡藕花拒绝塞她手里:“快拿着,咱陆哥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没得到过,以他的脾气,不喜欢的东西好多都扔掉了,老可惜。”
“这样吗?”胡藕花眼神都亮了。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这年头手表老贵重了,比后世的苹果手机都珍稀,偏偏还是女士的款。
她怎么可能不心动。
本着不占便宜的心理,胡藕花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那这样吧,算二手卖给我的。”
陆越棠抽走了20块:“多了,就是对军人意志的腐蚀。”
“……”胡藕花。
她默默收回剩下的钱,麻利地带上手表,举起来对着光看了又看,精致小巧又漂亮奢华,麻耶,太喜欢了。
见她这般高兴,陆越棠唇角微勾。
嘭嘭嘭。
门外传来激烈的敲门声。
“谁呀,敲门敲得这么急,有没有纪律?”沈浮白边吐槽,边去开门。
门一开,杨娇娇冲了进来。
她满脸泪痕,眼睛又红又肿。
显然哭了好久。
可她进屋就看见一道刺眼的身影,一肚子的怒火,委屈和心酸,在这一刻化作妒忌朝着胡藕花横冲。
“胡藕花,你怎么在这里?你有什么资格进军区?”杨娇娇上去就要抓胡藕花的头发,被沈浮白插一脚,挡住了。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沈浮白笑着道。
杨娇娇又哭了。
她失声痛哭,哭得陆越棠极不耐烦,冷声道:“你要哭去别的地方哭,别影响我工作。”
影响她工作?
杨娇娇哭得更凶猛了。
从一开始,陆越棠就是不能生,才一路带她回京,又以未婚妻的名义住进了陆家,以前有多风光,现在的她就遭受多少白眼。
她杨娇娇就这么不堪吗?
“陆越棠,你太没良心了,我是小县城来的,家世一般,长相一般,就因为这些原因,就合该被你拿来当枪使吗?你要不喜欢我,可以明确告诉我,我也不会赖在你们陆家的。”她气鼓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