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王爷!”
姜灵儿语速平稳,“王爷昨夜同我说的那番话,我才知越王手段和心机,实在是可怕至极。此番他被陛下贬为庶民,发配边疆,永不得返回京师,他怎会甘心?
越王乃是魏皇后所出,越王被贬,她亦不会就此罢休!经此一事,他们母子俩必然会知晓我和姜家不和,利用姜家来对付我,给王爷你添堵,实属正常不过。”
“你倒是出息了!”
宁王脸庞浮起一抹浅笑,“本王昨夜同你说的话,你倒是学会举一反三了。”
“王爷神机妙算啊,我这才说了其二,王爷便知晓我还有一事未说。”
“继续说。”宁王话中藏着欣慰。
“只怕接下来不止是魏皇后和姜家发难于我们,还有魏家的魏将军!”
“不息?”
宁王闻言,轻轻吸了一口气,“她心系江山社稷,应当是不会助纣为虐的!”
听到这话,姜灵儿垂眸,低声发笑。
魏将军虽说巾帼不让须眉,但其也有小女儿心思。
为了宁王,她失去理智,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愿如此。”
姜灵儿并未把话挑明。
俗话说的好,“眼见为实”,一切还只是她的猜测,若她说得过于斩钉截铁,倒显得她是在离间宁王和魏将军的同袍之谊了。
与其如此,不如等宁王亲眼所见,看看魏不息是何作为。
“嗯。”宁王话锋一转,“对了,一会儿你去大牢宣旨。”
“我?”
宁王颔首,“不错,正是你。父皇写了圣旨,宣布姜在原和姜雪儿无罪释放,本王特意为你求来的宣旨机会。”
这个“特意”,让姜灵儿内心好一阵触动。
她想,他怕她得知姜在原和姜雪儿无罪释放,以为她忙活了一场到头来一场空,为此伤心,故而在姜在原和姜雪儿出狱之前,给她找了一个能够出气的机会。
毕竟宣旨,这旨如何宣,其中大有门道,全看她如何把握了。
姜灵儿感激道:“多谢王爷!”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本王可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本王的面子。魏皇后既然想用他们二人来给本王添堵,本王就好好地敲打他们,让他们想清楚和本王作对的下场!”
他无心帝位,这没错,但不意味着他不会反击!
“那王爷你自己去宣旨,岂不是更好?”姜灵儿不解。
毕竟宁王相比她而言,更具威胁性和恐吓性。
宁王小眼神瞥了她一眼,满脸傲娇,“本王乏了,你身为本王的王妃,应当为本王分忧。怎么?让你跑着一趟,你不愿意?”
姜灵儿看出了他的别扭,羞赧一笑,“自是愿意的,能为王爷分忧,此乃我之荣幸。”
“嗯。你用完膳后便去吧,片刻不得耽误。”
叮嘱好姜灵儿后,宁王想到了什么,又说,“带上喜乐。”
喜乐会些拳脚功夫,可以保护她。
听闻姜在原和姜雪儿受了重伤,行走艰难,按理说来不会对她造成伤害,但“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防患于未然总是没错的。
这也是她前日要去大牢,他让喜乐跟着去的原因。
“好。”
姜灵儿用完早饭,拿上圣旨,带着喜乐,坐上马车往大牢去。
一到大牢,她便从狱卒处打听到,昨夜有人来探望过姜在原和姜雪儿,听狱卒的描述,姜灵儿猜测是魏皇后的人。
如此说来,姜在原和姜雪儿应当是已经知晓了他们今日无罪释放的信儿。
思及此,姜灵儿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手中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