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人的一身装备，以及江纹申随手丢到地面的那一套护臂赤铜纹器，他应该就是这里的伍长了。

不过，这一个戍卒伍长倒是长得剑眉星目，生的是一副好皮囊。

江纹申示意两个水手先休整恢复，这里有他看着。

他转头看向那个戍卒伍长，开门见山的问道：“我看你们的装备不像是异族。你们是海盗？”

戍卒伍长叽里呱啦的说了两句，江纹申一时之间竟然没听懂。

他只能确定伍长说的应该不是异族的通用语，更不可能是大秦的官话。

江纹申这一下子就有点为难了。无法沟通，那还怎么问夜间灯火信号的事情？

已经一路潜行到了这里，如果因为夜间灯火信号对不上而露出马脚，可不就是前功尽弃了吗？

戍卒伍长脑子倒是灵活。

他知道这个看起来不过只是十来岁的少年转念之间就可以把自己给咔嚓掉，就像他刚才若无其事的干掉另外几个戍卒一样。

于是，戍卒伍长挣扎着从剩的火堆里面摸着了两根炭条，递了一根给江纹申。

他还知道得找一块抹布，便直接从自己衣服上面扯了一块布料下来。

江纹申自嘲一笑，知道自己的神经绷得太紧了，这么简单的沟通方法居然也没有想到。

于是，两个人就以笔代口，进行了交流。

“夜间灯火信号？”

“你先向满天神灵起誓，问完话之后不能杀我！”

“夜间灯火信号？！”

“你先起誓！”

江纹申倒是不介意随便起个誓，可问题是难道他要一边写一边比划？

他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