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那边有个木偶在跳舞!”
姜茯谣没法,只得紧跟着两个人,陪他们在人群里穿来绕去。
小元歌性子比姜砚琰文静一些,目光每每在摊前流连,
却也不多张嘴,只是轻扯她衣袖指一指,
她便靠近些,问问食摊的食材,或者工匠的人手技艺。
半个时辰下来,两只袖袋竟塞了不少,连带一堆零碎:
砚琰拎了个拨浪鼓不撒手,元歌则抱着一盒纸鸢看得出神。
再厌闹腾的地方,看到他们两个自得其乐的模样,姜茯谣也生不出闲怨来。
然而到了最后一个摊位,麻烦来了。
姜茯谣烧得五香的小酥果幽幽香气扑鼻,
她笑着点了些,却不巧翻遍怀中却只找到几枚制式银锭。
她脸色未显为难,直接对摊主道:
“此次买得有些突然,我出门没带细碎的铜板。这样吧,他家所欠数目,等回府我派人送账来可好?”
摊主笑得见牙不见眼,搓着手道:
“夫人爽快!小的这就给您包好喽!”
他伸手去接姜茯谣递出的银锭,入手沉甸甸的,
心里更是乐开了花,今日可真是撞了大运!
然而,待他定睛一看,那笑容却瞬间僵在了脸上,比那糖人儿还凝固。
他翻来覆去地瞧了那银锭几眼,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最后猛地将银锭拍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你这妇人,竟敢拿假银子糊弄我!”
摊主的声音尖细刺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这成色,这纹路,一看就是假的!真当我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不成?!”
周围的议论声像炸开的油锅,噼里啪啦地响起来。
姜茯谣微微蹙眉,这银锭是皇上赏赐的,怎会是假的?
她拿起那银锭,细细端详,成色十足,纹路清晰,触感冰凉,的确没有半分异样。
“掌柜的,这银锭是……”
“少跟我装蒜!”
摊主粗暴地打断她的话,指着银锭上略微有些模糊的官印,唾沫星子横飞。
“你瞧瞧,这印记都磨成什么样了!真正的官银,哪个不是规规矩矩,清清楚楚的?你这分明就是私铸的假货,想蒙混过关!”
姜茯谣心中冷笑,这掌柜的倒是会颠倒黑白,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