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修饰痕迹,着实令人啧啧称奇。
摊主瞬间哑了喉咙,喉骨几番上下颤抖,手中的“官银”随即被抓得更紧些。
他哆哆嗦嗦地抬头盯住姜茯谣,试探性开口:
“你、你是谁的人?怎能辨这般细项?”
姜茯谣闻言冷笑一声,一双眼眸似千年寒潭冷流:
“是谁?一个寻常百姓罢了。掌柜如今这番话底,莫不是认准我是斗不过某‘官爷’的人?”
这浅声质问无异于平地一声雷,摊主后背登时被冷汗浸湿半片。
他脑袋急转,嘴里却磕磕绊绊碾磨着:
“这妇人来头稀奇,叫人看着有些......”
周围有人窃窃私语,偶有几句善意之音,惹得姜茯谣将神态一松,转身环视众人。
她这一转身,倒将人群里的气势又抽了干净,片刻竟无人敢再出声。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一直站定不动的白术突然低声在姜茯谣背后提醒:
“夫人,小心再生事端,不如暂且观虎据山。”
姜茯谣稍稍动了动肩膀,似是示意她并无惧平心动念。
只听她道出一句含着深意的话:
“也好。区区市井三言两语,料得能更生多少难呢?”
姜茯谣正欲开口,追问这“官爷”究竟是何方神圣,
忽而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人群也随之骚动起来。
摊主眼珠子滴溜一转,趁着这乱哄哄的空档,
手脚麻利地将那锭“特制银”揣进了衣襟里,动作之快。
人群分开,走出一位身着锦缎的男子,身后还跟着两名膀阔腰圆的随从。
他径直走到摊位前,颐指气使地扫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百姓:
“怎么?都聚在这儿做什么?不用做生意了?”
众人见来人气势汹汹,纷纷低头散开,不敢再多言。
摊主见状,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点头哈腰地迎了上去:
“哎哟,张老爷您来了!小的这儿正要收摊呢,您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