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波肯定是不会骗杨素素的，直男式的回答：“嗯，一直当你是妹妹，从第一次见面开始。”

杨素素泪眼汪汪的看着刘波，原本已经抑制住的哭声又开始了，但是她还是强忍着，没有之前那么厉害了而已，但是声音里却是在发颤：“你……把我当妹妹，所以才为我挡刀？当我是妹妹所以才对我那么好吗？”

“嗯。”刘波没有丝毫的迟疑，这个天算是被刘波给聊死了。

杨素素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她年纪小，但是她不相信男女之间有纯洁的友谊关系，更别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情了。

“难道是因为我长得太丑了，还是因为你已经有喜欢的姐姐了，所以你才把我当妹妹！你不用顾虑我的感受骗我，我不相信男女之间有什么所谓的兄妹情！你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姐姐了？”杨素素此时说话倒是凌厉了几分。

刘波不由得一愣，但是随后回答：“没有，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一个女人，我睡过的女人倒是不少。”

当着未成年人的面前开车，真的是该打！

杨素素当然知道刘波有很多女人，他本来就是混黑的，就是喜欢跟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玩在一起，虽然她跟着刘波的时候没发现就是了。

刘波是个正常男人，需要正常的发泄，只是因为杨素素老是跟着自己，而且帮里的事情太多了，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找女人，也不想在杨素素面前树下一个不好的榜样。

“既然没有，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你就不能不把我当妹妹吗？我不想要一个哥哥，我想要的是一个男朋友！”杨素素这么大胆的表白可是吓坏了众人，不过这比她提起要跟刘波住在一起杀伤力还是低了很多的。

之前经过穆琼月的提点刘波算是知道了一些，但是被杨素素这么清楚的告知，他还是有点不知所措，在他的眼里杨素素就是自己的妹妹，怎么可能发展成男女朋友的关系！那是乱.伦！

刘波坐在那里久久没有说话，而杨素素擦干了眼泪，然后一把抓住了刘波的手：“刘波哥哥……我不想做你的妹妹，我想做你的女朋友。”

刘波看了一眼杨素素，然后叹了一口气，伸手将杨素素的手推开了，可是眼神没有移开：“我们不可能发展成男女朋友的关系，先不说我们年龄的差距，只要是你，就不行！”

“为什么！”杨素素不理解，在座的所有人都不理解，杨素素都这么表白了，他还这么狠心的拒绝，太伤人心了！

刘波将眼神移开，眉头深蹙，两只手不自觉的紧握在了一起。

为什么？那还用问吗？

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然后苦笑了一声：“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听完了，也许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杨素素擦干了眼泪，她之前就有看过刘波这样的神情，明明是一个糙汉子，但是眼神里却写满了悲凉，一种她这样年纪不懂的悲凉。

“以前有个小女孩儿，她十七岁，她哥哥二十岁，她读高中，她哥哥已经不上学了，在外面混，整天和一些流.氓混在一起，到处收保护费，还打架斗殴，反正坏事做绝，就是没做过什么好事。”刘波一直看着地面，只是每说一句话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一些画面，那些画面好似就在昨天。

一边的穆琼月听得真真切切，她一直觉得刘波和杨素素之间有故事，原来是刘波有故事。

“人坏事做尽了就会有报应，哥哥的报应来了，他得罪了当地的一个地痞流氓，最后那个人找到妹妹去报复，看到妹妹长得漂亮……”刘波说到这里不由得停住了，他再次紧捏了手：“看到妹妹长得漂亮就把她给办了，之后他们拿着妹妹去威胁哥哥，要他拿钱，但是哥哥很穷，根本拿不出钱来，他们再次当着哥哥的面欺负了妹妹……手段很残忍，妹妹不断的求救不断的求救……”

刘波说道这里好似要崩溃了，他的眼睛里藏着泪花，思绪好似都要打乱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在说什么，可是就是那么顺利的说了下去：“只是妹妹不管怎么求救，哥哥都没有办法，因为他被绑起来了，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直到妹妹没有了任何的动作，妹妹就那样死在了哥哥的面前……哥哥不管怎么喊妹妹的名字都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了……再也得不到回应了……”

刘波说得语气有些哽咽，他的脑海里满是那天的画面。

废弃的工厂，到处都是积水，那是一片黑暗的地方。

自己的妹妹不着寸缕的被那些臭男人绑着，任由他们欺负，不管她怎么喊就是没有人愿意放过她，他清清楚楚的记得她当时绝望的眼神，还有对这个世界的恨意，还有对自己的恨意。

如果不是自己……不是自己犯了这些错，就不会害了她，到最后留下的就不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他抱着尸体嚎啕大哭，可是再也回不来了，自己的妹妹再也回不来了，体温逐渐降低，到最后没有了丝毫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