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点儿小算盘,沈黎薇和薄应淮一眼就看穿了。
但是,他们现在虽然急着想搞定这个合作,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处于劣势。
沈黎薇笑眯眯地说:“年总这么想也是正常的,那我们就都再考虑考虑,回头再聊。”
他们走的时候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年总还问:“不喝杯茶再走吗?”
大公司就是不一样,一点客套话都没有,说走就走。
他们一离开公司,就直接去找下一个可能合作的企业谈合作的事儿。
合作嘛,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多几个选择,也多几分保障。
他们一整天跑了五六家公司,到了傍晚天快黑的时候,就不跑了,直接去了餐厅吃饭。
他们私下里都有联系方式,消息已经传出去了。
那些人私下里会互相通气的。
至于最后怎么决定,他们等着瞧吧。
薄应淮和沈黎薇的动作挺大的,而且他们也没打算偷偷摸摸,薄一骁一听说他们的举动,立刻就明白了他们想干什么,也赶紧开始联系人,想要应对。
晚上的时候,薄一骁带着一身疲惫回家了。
他累坏了,一进门就发火了。
他冲着保姆喊:“让那个不孝子过来!”
然后他烦躁地扯着领带,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书房,整个人都烦躁不安。
他大半夜还在帮那家伙收拾烂摊子,结果那家伙倒好,在房间里呼呼大睡,或者在酒吧里喝得烂醉,跟一群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哪有一点儿继承人的样子啊!
薄一骁越想越生气,但最后还是轻轻放下了手里的瓷瓶。
这一个瓷瓶就得值上千万,为了那个不孝顺的儿子摔了,真不值当!
过了好一会儿,薄司湛慢悠悠地才出现。
他一进门,就带着一股酒味儿。
看着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薄一骁的火气又上来了,抓起桌上的毛笔就朝他扔过去,吼道:“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外面鬼混,你干脆直接醉死在酒瓶里得了。”
“你到底能干什么?之前把沈黎薇带走了,怎么就不能狠心点,把事情做得彻底点,非得留下点尾巴让人家抓住,搞得这么麻烦,还得我来收拾烂摊子!”薄一骁说话的声音大得不得了。
沈黎薇被他们控制着,那个女人没有骨髓配对,迟早得死,沈黎薇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还能再利用几次,到那时候薄应淮就算没死,也得元气大伤。
他们打算趁热打铁,一举把他废了,那个老不死的也该死了,事情本来都清楚明朗了。
没想到沈黎薇居然逃跑了!
他们这么多人,居然让她给跑了!
这肯定是薄司湛的问题!
蠢货!
薄一骁捂着额头。
“你真是被那女人迷得神魂颠倒,脑子都不清楚了!”
还有比把机会白白送人,反而被人家反咬一口更让人火大的吗?
这几天薄司湛心情差到极点,刚喝完酒,头还疼着呢,就被叫过来一顿训,耳朵都快震聋了,“你训完了吗?”
“我是故意让她跑的?她跑了我就能开心?你这么多年都没搞定薄应淮那个没用的儿子,怎么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