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顿时臊得一脸通红,朱棣恨铁不成钢。
“你是皇帝,还能让一帮文臣左右你的思想?哼,按我的想法,随便挑一个人拉出去诛个十族,保证安安静静再也没人敢来闹。”
朱由检也是眼神一狠。
“随便他们闹吧,看他们有多少精力。”
他已经下死了改变的决心。
朱由检一连五天直接闭门不出,皇宫之外那滔天的骂声也从最开始的如同雷震一般,渐渐的小了起来。
更有一些老家伙坚持不住的瘫软在地,狼狈的被人扶走。
而如今在皇宫之内。
朱由检坐在书案前,翻看着西厂锦衣卫,还有黄得功等人同时送上来的东西,一股勃然怒气积蓄在心中。
“好!好!好!都是朕的好臣子!都背着朕做了这些事情!”
“朕的禁军!号称足足有三万人!实际却只有五千多人!两万多人的空饷!”
“京营,号称十五万人,只有区区两万人,为了吃空饷,已经恐怖到这种地步!一个个家中比朕的国库还要富!高祖,你知道锦衣卫从那天您杀的那帮家伙家中掏出了多少白银吗?”
“加起来总计一百万两白银!比朕的国库还要富有啊!”
朱由检重重的一砸桌子,一张脸通红无比。
喘息了片刻之后,看着锦衣卫和东厂送上来的情报,更是咬牙切齿。
“肥啊,一个个都是流油的大肥猪啊,原来还有这么多的来钱渠道,卖官、官商勾结、偷税、私贩盐铁…”
朱由检的眼神越来越冷:“啧,都是大老虎啊。”
“朕,可要开始杀猪了。”
……
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一帮子文臣骂的嘴皮子都抬不起来了,终于看见王承恩屁颠屁颠的从内宫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帮小太监,抱着一垒的圣旨。
看到这帮迂腐文臣,春风得意的王承恩冷笑一声,还跪在这里装清高,万岁爷都在磨刀了。
他翻了个白眼,本不想理睬,带着人就想离去。
但一帮子苦哈哈的文臣跪了五天,连朱由检的屁都没闻见,早就叫苦不迭,后悔自己来早了。
看见王承恩,哪里肯轻易放他离去,连忙围住问道:“王公公,万岁爷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直不见我等?”
还见你们,万岁爷都想砍你们了……王承恩微笑道:“万岁爷这几天忙着人事任命了,咱家还要去颁布圣旨,就不陪各位大人了…”
人事任命?忙几天?
此话一出,一帮文臣脸色一变。
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任命要花几天时间?再看这么多的圣旨,一个可怕的可能浮现在众人的脑海中。
眼看王承恩要走,一名老臣立刻往王承恩手里塞了一大袋的银子,陪着笑道:“王公公,还请问万岁爷究竟任命了谁…”
现在的王承恩可是朱由检眼中的大红人,直接被一纸调令提到了内务大总管。
王承恩掂量了一下钱袋子,脸上表情不变,带着微笑,不动声色的将钱袋子收入袖口,和蔼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大人们很快就会知道,提前告知也无妨。”
“万岁爷这次任命谁那咱家可说不清,太多了,各位大人瞅,这堆是吏部的,这堆是礼部和户部,这堆是工部和兵部的,这堆啊,是军中的一些官员变化……”
“太多了咱家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不过稍许几个咱家还是很记忆犹新,像卢升象卢将军,便被万岁爷任命为新的兵部尚书……”
此话一出,所有人脸色大变!朱由检想干什么?一下子把六部官员全给变了?!真要如此,整个朝廷不是彻底变天?上
“糊涂啊!陛下糊涂啊!陛下怎么可以如此轻易更改六部的官员!”
“内阁是不会同意陛下如此武断!”
王承恩眼神一冷,嘴角的笑容不减,依旧淡淡道:哦,忘了告诉几位大人,陛下觉得温首辅年事已高,万岁爷觉得该让史可法史大人接替首辅一职,这一堆,便是内阁的人事任命。”
这话一出,所有人内心一寒。
朱由检是玩真的!内阁反对他,他就把内阁给换了!
你不听话,自然有听话且有能力之人!
王承恩也不再和他们废话,如沐春风般说道:“咱家就不再陪着大人们了,颁布圣旨这件事情,咱家可不敢误了时辰。”
“大人们接着跪吧。”
说完这句话,王承恩扭着屁股慢慢的往前走去。
走到一半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对着这帮文官们笑道:“唉!看杂家的记性,有件事情忘了告诉各位大人们,万岁爷一早便去了京营中,去看禁军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帮子文臣脸色一僵。
那他们岂不是在这里白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王承恩才懒得理他们,言尽于此,转身就走。
而此刻的朱由检和朱棣早就来到了军营中。
整个军营,无论是禁军,还是京营三大营,都拥有了极其之大的变化。
曹变蛟正在操练三大营,军士之间的喊杀之声不绝于耳!
气势和之前斗然不同。
朱由检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此刻有人来报。
“启禀万岁爷,高杰、李元胤、毕懋康求见!”
朱由检大喜,连道宣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