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抱住(1 / 2)

周见南百思不得其解地回去,打算先考考连翘,试试她到底是不是正常人。

于是找到连翘时,他冲她伸出三个手指:“这是几?”

连翘道:“二啊。”

周见南瞬间瞳孔放大:“你说这是几?!”

连翘奇怪道:“不就是二吗,还能是几?你怎么了?”

周见南盯着自己的三根手指难以置信:“你不会傻了吧?”

连翘眨了眨眼:“傻的是你吧,你刚刚受了这么重的伤,不信,你问问晏无双去,看看到底是几?”

于是周见南又看向晏无双:“你说呢?”

晏无双和连翘对视一眼后,果断道:“当然是二。”

瞬间,轮到周见南怀疑人生了。

为什么是二,在他眼里明明是三啊!

他突然觉得头非常的晕,一个趔趄差点没站住。

直到再睁眼,看到了晏无双强憋的笑意和连翘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这才明白过来:“好啊,你你你,你们竟然一起合谋欺负我!”

连翘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转头对晏无双哈哈大笑:“他居然信了!”

晏无双也捂着嘴:“贱男,没想到你不仅贱,而且傻啊!”

周见南:“……”

他缓缓扶额:“你们实在太欺负人了,不光骗我,刚刚还假装听不到我求救,我要回家,我就算被我娘逼着娶了那个母夜叉,也比在这儿被你们一起欺负的好!”

于是周见南扭头就要去屋里拿包袱,连翘赶紧将人拉住:“等等,刚刚骗你是真的,但之前我们是真没听到你求救啊,要不然怎么可能不去救你呢?你可是我们的军师,没了你我们可就没办法捉到大妖了。”

周见南吸了吸鼻涕,狐疑道:“真的?”

连翘表情严肃:“天地良心!”

周见南这才别扭地留下来:“好吧,我再信你一次。”

不过,他很快又想到:“你们既然不是故意不来,那为什么没听见,该不会……屏蔽我了吧?”

连翘沉默了,因为她的确丢了一个隔音罩过去。

晏无双也沉默了,因为她丢了第二个。

两人一沉默,周见南顿时又无比悲愤:“好啊,我在袋子里绝地求生,两位大小姐却悠闲的品茶,你们竟然这么对我!”

这倒是真的误会连翘了。

她虽然存心捉弄周见南,但是一直关注四周的动静,留意那妖有没有来。

在那个时段,她的确没有见过任何异常的人或物,甚至没感觉到妖气。

晏无双也附和道:“确实是没有,倒也奇怪了,难不成这妖极为擅长隐身?可,这到底是什么妖,我在百妖谱上好像没见过。”

周见南大约是被骗惨了,屁股一扭,背过身去冷哼一声:“照你们这么狡辩,那这还是妖吗!”

连翘沉思了一会儿:“确实可能不是妖。”

周见南惊讶地回头:“那会是什么东西,你该不是说是修士吧?”

连翘白了他一眼:“当然不是,你有没有听过‘精’这种东西?”

周见南挠头:“听过啊,妖精妖精嘛!”

然后咬牙切齿:“我爹的那个小妾就是出了名的小妖精!”

连翘:“……”

“不是那个骂人的妖精!”她仔细回想了一下,“我娘说过,虽然妖与精常混用,心性手段也并无大异,但据说在上古时这二者是完全不同的。妖乃是花草树木、飞禽走兽所化,精则是物久成精,山能成精,水也能成精,便是身边的桌椅板凳也可成精,只不过要看机缘,所以比起来妖来,精极为罕见,慢慢也就被混在一起了。”

周见南有点明白了:“你是说,在不笑镇作祟的这个东西不是妖,而是罕见的精,这个精兴许就是一块砖一片瓦,混在周围完全分不出来,所以你们才难以发现?”

连翘很有风范地拍拍他的肩:“不错嘛。”

周见南抬了抬下巴:“本来就很不错,我可是上古史第二名,当年分数只比殿下差了区区五分。”

连翘:“……一天不提陆无咎你是会死吗?”

周见南嘿嘿一笑:“恼羞成怒了?我记得这门课你好像考了倒数第二。”

实际上也相当于倒数第一啦,毕竟所有的文化课倒数第一毫无疑问都是晏无双……

连翘没想到他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她冷笑一声:“不过是一次失误罢了。”

周见南明显不信。

连翘也懒得解释,那是因为传授上古史的是会稽姜氏的人,在授课时对姜黎格外偏心,对她则格外挑剔,连翘一怒之下便选择了逃课,这门课理所当然被打的极低,原因是她旷课次数太多。

实际上,若是只看分数的话,她并不比陆无咎差。

不过知道归知道,实际又是另一回事,满院子的桌椅板凳,砖瓦飞甍,谁知道到底哪一个可能是精怪啊!

周见南又出主意:“不是说你这个罗盘是连氏的镇族之宝吗,哪怕有一丝妖气都能找到?精怪应当也一样吧?”

连翘一脸无语:“你以为我没想过?这精怪之所以成精多半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崆峒印碎片,这可是上古神器,不仅能提升实力,更能藏匿气息。什么法器也找不到,你没看见那会我的罗盘都转的快冒烟了吗,最后还不是乱指!”

周见南皱眉:“那可如何是好?”

连翘暂时也没找到更好的办法,只有等着这精怪作乱的时候一举将它拿下了。

何况,也不一定是精,也可能是某个极为擅长隐匿踪迹的妖呢?

不过,她还有一点始终想不通。

“明明笑的是我,这个东西为什么会找上你?”

晏无双在一旁嗤了一声:“自然是因为某人弱呗,这东西坏归坏,又不傻。”

说的倒是有理,但还是有点不对劲。

这时候,周见南挠了挠头:“那个……我好像也笑过。”

连翘:?

晏无双也瞪大了眼:“什么时候?大胆,这么大的事贱男你居然敢瞒下不报?”

周见南立马解释:“不不不,我也是刚想起来,就是在刚到不笑镇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在上方御剑,我好像笑了几声,我那时候哪知道不行啊……”

原来如此。

连翘瞬间什么心理包袱都没了,一把将掏出来的金疮药砸到周见南脸上。

“呵,那你自己涂吧!”

晏无双也嫌弃地将找来的包扎棉布丢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