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是季家的老人了。
路上我问司机:“陈伯,你觉的季司川变了吗?”
陈伯开着车,直视前方的回答:“没有啊。”
“他从来没对我这么体贴过。”
“这样才好啊。”陈伯道着。
“嗯。”我轻轻的嗯了声,唇角浮现一丝笑意。
我一直以为我和他之间,没能好聚,也不会有好散。
没想到,还能好散。
陈伯转头看了我一眼:“少爷,很值得的。”
我明白陈伯说的很值得是什么意思。
只能苦笑。
然后,沉默下来。
院长妈妈对于我回孤儿院煮砂锅粥给季司川吃的事,很疑惑。
我自己都想不明白,也没解释。
端着砂锅粥回到医院,医生正在给季司川做着检查。
做完检查,我用小碗盛了一碗的递给他。
我犹豫了好一会儿,小声的问道:“你为什么突然对我好了?”
“一时兴起。”季司川。
我深吸口气:“就一时兴起?没有其他的啥了?”
“没有。”季司川小口喝着粥,回答的很干脆。
说完,他意识到什么:“想象力太丰富了可不好。”
“我没有多想。”我赶紧摇头,“我就是问问,最后的晚餐吃也要吃个明白吧。”
季司川握着碗的手缓缓收缩:“那现在明白了?”
“明白了。”季司川就是想好好散伙罢了。
季司川突然把手中的碗放到桌上,目光有些冷。
我古怪的看着他:“怎么了?不好吃?”
“没有。”
“那你怎么不吃了?”
季司川不说话了。
我拧了拧眉头,拿过他放下的碗:“是吃饱了吧,你胃口真小,那我去洗洗吧。”
我拿着碗刚拉开病房的门,想去开水间洗洗时。
就忽然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神色紧张的看着来人,也瞬间扭过头的去看季司川。
季司川顺着我的视线朝门口看。
顾少安来了。
“这是你的吧?”顾少安盯着我,手中拿着一根发绳。
那根发绳是当年他定制的,也是他非逼我用来扎头发的。
我没敢接他的话,而是对着季司川道:“阿川,顾少又来看你了。”
我的又字,加重了语气。
“你很怕季司川知道我们在一起过。”顾少安陈述的说着,不是疑问。
我惊愣住,现在的顾少安,我根本猜不到他下一步会说什么做什么。
道:“我以前不认识你,也没和你在一起过,现在季司川是我丈夫,我忠于他,忠于家庭。”
顾少安霸道又阴狠,他更是对忤逆他的人“格杀勿论”。
我犹豫了两秒,往后再退了一步,迎顾少安进病房。
季司川也从病床上坐起,我的目光触及到他时,发觉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因为顾少安又来找我了,我们虽然办了离婚申请,但还没领到离婚证,就不算彻底离婚。
我现在还是他的妻子,男人的占有欲。
我真没想到,有一天,季司川居然会对我有占有欲。
我推了把凳子给顾少安坐,又朝季司川看。
季司川的眼底好像掠过一丝烦躁,可数秒之后,他的眼底又凝聚上一丝冷意的对着顾少安道:“顾少,你怎么就觉的我老婆以前和你在一起过?”
我心下一紧,不安的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