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川?”我喃喃的道,浑身滚烫,但视线已然清晰,季司川也在我面前清晰的放大。
见我叫他的名字,他往我身上扫,皱起了眉头的问:“很难受吗?”
我将被子裹紧了一点:“还好。”
“还好什么?高烧四十度,人都要烧坏了。”季司川的声音里有埋怨。
他埋怨我发高烧了都不自知?
他这是……关心我?
我一时之间,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可我知道,不该贪恋他的温柔,因为只会稍纵即逝。
我和他之间,不会有以后,我们隔着无法跨越的距离。
“怎么不说话了?”季司川突然伸手,又往我额头上摸了下。
就这个瞬间,我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和那温柔的触碰感,被强压住的心跳又快速的跳动着,刚刚想的那些不可能,一点一点散尽,所有委屈,也尽数被抚慰。
突然,他又倾身,慢慢靠近我,低下头。
我慌的想撇开头,可就在此时。
我的头撞到了他的下巴。
我更加慌乱,脸颊更加滚烫,也不好意思,往床里面缩了缩身子。
他摸了摸下巴,然后蹙起眉头,暧昧的气氛消散,他呵责的音调叫我名字:“林微微?”
“谢谢,我没事的。”我抬眼,也眨了下眼,眼眶都是滚烫的,烫的我眼皮好疼。
“林微微!”季司川生气了,音调拔高。
我的手紧捏着被子:“我真的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真的,睡一觉就好了。
那长达七年的时间里,我每一次生病,都期待着他能照顾我关心我,可他从来没有过。
现在,都快离婚了,还去贪恋这一时的温暖干嘛。
“怎么?”季司川盯着我,语气恼怒:“想着要离婚了,开始排斥我了?”
我咬唇,声音很小:“没有。”
“放心,我只是想在离婚之前,问心无愧,不像某人,结婚的时候,有愧于我,还敢坚持要离婚……”
我连忙低头,把头埋得很低,根本不敢接这话。
不多时,医生来了,季司川出了房间。
结果我是病毒性感冒,所以才突然高烧。
医生给我打起了点滴。
紧接着,季司川端着一盘水果的进来了,我瞥了眼,是管家给我端的,但我没要没吃的水果。
“病毒性感冒是会传染的,你赶紧出去吧。”我道。
季司川自顾自地把桌子搬到床边,水果盘放到桌上,又拉了把凳子,坐到了床边。
眼神扫了扫,道:“拿水果吃。”
我咬了下牙地摇头:“不想吃。”
然后,他拿起一颗进口车厘子,倾身,递到了我嘴边。
我紧抿着唇,没有张开。
他却在我嘴巴上一捏,我嘴巴一张,那颗车厘子就进了我的嘴巴里。
车厘子太大,塞的我嘴巴鼓鼓囊囊的,连说话都说不了,只能咬着,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