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想想,若不是你们姐弟鼓捣我,事情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纽扣儿早已哭成了泪人,她无论如何想不通平时一脸严肃、为人师表的父母,背地里怎么会是这样斯文扫地,也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出现如此大的反转,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背后操纵。
她不知该劝谁,也不知怎么劝,脑袋一片混沌。
尽管猜测是父亲和舅舅对不起江家,但没有真凭实据,若不是纽如新亲口说出来,她怎么也不相信跟江叔叔好得像亲兄弟一样的父亲会害江家。
却原来猜测是对的!
她突然想到昨天在操场偶遇童少禹,进而想到了江子岳。
呀,莫非是江子岳和童少禹设的局?
对,是他,不然那封信是怎么到妈妈手里的。
也不对,我们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郑天玉和小男孩的事的。
说不通啊,不管怎样,我去问问他们!
她狠狠一跺脚,恨铁不成钢地对三人说:“诶,你们的事你们处理好,真不想掺和你们这些破事,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说完,甩门而出,直奔泰康诊所。
灯光下,江子岳正用手指头在电路图上认真比划,童少禹则用万用表的表针在电路板上测量。
哎嗨!纽扣儿在门口打了个响声,一脚跨进屋内,劈头盖脸地说:“江子岳,这回你满意了吧!”
“什么我就满意了?”
江子岳抬起头,一脸迷茫地问:“你说什么呀?”
“那封信是不是你写的?”
“什么信?”
“别装了,你把信放在传达室,你真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吗?”
“你怎么肯定是我,去传达室的人多着呢!”
“你敢左手写几个字我看看吗?”
“无理取闹!”
江子岳不屑与她争辩,“纽大小姐,别自作多情了,你们家的事我根本不感兴趣,请回吧,别耽误我们讨生活费!”
纽扣儿委屈得要哭。
见状,童少禹连忙打圆场:“纽扣儿,你真冤枉他了,我一直跟他在一起,哪有时间去寄什么信啊!”
“是吗?”纽扣儿掉转枪口对准童少禹。
“那我问你,昨天在操场怎么只见你没见他?”
童少禹一惊,完了,言多必失,小瞧她了!
“他昨天在家看书,我心烦,就一个人出去走走,不可以吗?”
哼哼!纽扣儿一声冷笑,“书名呢,说出来!”
“无线电工艺。”童少禹脱口而出。
几乎与此同时,江子岳把一本书扔在纽扣儿面前,正是那本无线电工艺。
纽扣儿这才哑口无言,眼泪汪汪地悻悻离去。
这是她爹造的孽,怪不得谁,对于江子岳她的心已渐渐凉了,对两人的未来不再抱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