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威猛的聂屠夫在书生模样的江子岳面前矮了几分,变得卑躬屈膝。
几人也愣了,只有人家怕他哪有他怕人家的份。
江子岳看看两人,说:“她是我同学,他是我兄弟,听说有人要赶他走,过来看看,没想到是你。”
“哎呀,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
聂屠夫打着哈哈。
“跟你们说实话吧,我那位置不行,生意不好做了,看这里人多又热闹,就想搬过来。
这样吧,你兄弟的房租我来补,再多加两百块钱算赔罪,你看怎么样?”
江子岳看看童少禹,“少禹,你看怎么样,不够再商量。”他的意思是可以多要一点。
“行吧,就这样了!”童少禹听懂了江子岳的意思,只是他不想节外生枝。
江子岳点点头,对聂屠夫说:“聂老板,我同学、我兄弟都是厚道人,人家给你提供方便,你就别再为难人家了。”
聂屠夫连忙表态:“放心,不会的,不会的!” 说着,从腰包里拿出一叠钱,问了房东金额后,数了七百块递给童少禹。
他近乎讨好地说:“小江,以后你或者你妈来买肉,我给你们优惠。”
江子岳笑了笑,摆手说:“那倒没必要,你赚钱也不容易,该多少是多少。
天不早了,我们把东西收拾一下就搬过去。
对了,聂老板,我想写个牌子挂在这窗户上,告诉人家修理部搬到泰康诊所那边去了。”
“行啊,没问题!”聂屠夫连连点头,又借了一辆三轮车,帮两人把东西搬到泰康诊所。
趁聂屠夫还车的间隙,房东问江子岳聂屠夫为什么对你俯首帖耳。
江子岳讳莫如深地一笑,说秘密,并说以后别怕他,有事跟他商量着来。
回去的路上,童少禹忍不住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江子岳坐在车斗里哈哈大笑,说:“告诉你也没关系,反正你跟他没交集。”
“卖什么关子,说嘛!”
童少禹回头问,其实他已猜到了大概。
江子岳嘿嘿地笑,“隐私,男人的隐私,明白吗?”
童少禹吃惊地问:“他的隐私你怎么知道?你、你不会是偷窥狂吧?”
“去,你都把我说变态了!”江子岳不满地在童少禹后背拍了一巴掌。
“赶巧,真是赶巧。
那次不小心进了二楼诊室,我爸爸和他在里面,正巧看到了,没想到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居然、居然……
嘿,就看了一眼,被我爸爸赶了出来。
算了算了,别人的隐私不说的好,犯忌讳!”
“小鸟,小鸟吗?”
童少禹仰头,报复性地哈哈大笑,“江子岳,你这家伙可真坏啊,你不说比说了还要损。
你知道吗,我的想像空间太大了,五大三粗,五大三粗,哈哈哈……”
江子岳一本正经地说:“我可什么都没说哈,你想像是你想象,跟我无关!”
“原来这家伙徒有其表,外强中干,平时嚣张跋扈都是装出来的。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可恨之人也一定有可怜之处,我鄙视他!”
童少禹说完,把车轮踩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