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并不能说是锁开了。
应该说,锁和屏障之力结合,产生了某种反应。
由‘绝对防御’形成的屏障之力,就如同钥匙一般开启了‘锁’的力量,产生了融合的现象。
这把暗金色的锁,在羽莫的目光下散发出暗金色的星星光点,最后彻底变了样子。
哗……
这是一面暗金色的盾牌,只有一指厚的盾上雕刻着奇异的花纹,盾中央还有一个类似锁孔的小孔。
“这是?”
羽莫把那盾牌拿在手里,眨了眨眼睛。
盾牌似乎拥有吸引力一般,牢牢的贴在他的右臂上。
只不过,如果羽莫想要把它取下来的话,只要一个念头就能做到。
“钥匙变成了刀,锁变成了盾……代表攻击力和防御力吗?”
刚刚拿到这个盾牌,羽莫心中就升起了某种猜测。
“这盾……就叫做‘绝对锁盾’吧。”
一瞬间便起好了名字,羽莫抬头望去,发现那名族老正盯着他手中的盾牌猛看。
“真是厉害……源器发生了某种变化吗?”族老舔了舔嘴唇,将眼里的贪欲压了下去:“真有意思,那它就是我的了。”
羽莫语气冷漠,向族老的方向挥了挥手中的盾牌:“有种,来拿吧。”
“哈哈,小子,你这么猖狂的吗?不过算了,我本来也没有打算对你留情!”
“当你手上沾染了我黑暗一族的鲜血之后,就应该做好受死的准备!”
族老十分自傲的说完,目空一切,然后如同闪电般向羽莫冲了过来。
族老的速度一如既往的快,羽莫根本反应不过来,只是下意识的将手中的盾牌挡在身前。
面对单体四星的实力,羽莫根本反应不过来,只是出于本能,才用盾牌挡住自己。
锵!
族老覆盖了黑暗力量形成的利爪抓在盾牌上,留下一行火花,羽莫也后退了数十步,这才勉强稳住身体。
族老的一击并没有给羽莫带来什么影响,也没有给盾牌留下什么痕迹。
绝对锁盾依旧是那暗金色的色泽,雕刻的奇异花纹透露出锐利之感,耀耀发辉。
族老的力量被盾牌抵消了绝大部分,最后的力量已经十分微弱,根本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只是让羽莫略显狼狈而已。
“果然如此,这种防御力确实很强。”
羽莫喃喃自语,眼里露出了然之色,同时脚步一踏,向族老冲了上去。
族老将张开的手指紧握成拳头,一拳向羽莫轰了过去,手臂上缠绕着黑暗的力量,毫不退缩。
见此,羽莫再次抬起了手中的盾牌。
砰!
拳头砸在盾牌上,盾牌一点事情都没有,反而是族老,感觉自己的手指生疼,就如同一个普通人将拳头砸在钢铁上一般。
趁着族老微微发愣的时候,羽莫赶紧开启了手中的钥刀。
“死!”
眼里闪过一丝冷酷的锋芒,羽莫毫不留情的将钥刀劈了下去。
“糟糕!”
族老大吃一惊,赶紧后退,但已经来不及了。
嗤啦!
钥刀划过族老的胸膛,留下一道长长的伤口,深可见骨。
如果不是族老后退得快,这一刀已经将他的身体劈成两半了。
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族老的脸色阴沉无比,就如同吃了一只苍蝇一般。
“愚蠢的家伙,你竟然伤到了我!”
族老感觉十分丢脸,发出恼羞成怒的怒吼,同时心里也有些后怕。
如果刚刚不是他反应快,估计就不是被砍出一道伤口那么简单了。
呼!
黑暗的力量喷发,覆盖伤口,那道深可见骨的严重伤势在迅速的恢复着,眨眼间已经愈合如初。
羽莫看到这一幕,眼里满是错愕。
“这特么是作弊吧?”
好不容易砍了对方一刀,而且造成了看起来很严重的伤势……
结果,竟然眨眼间就愈合了?
不过,说起来,羽莫不知道的是,钥刀是具有真实伤害的,被斩中之后,会留下无法治愈的伤势,哪怕恢复能力再强,也无法发挥作用。
此时的族老,看似伤口已经愈合,其实只是表面现象,实际上根本没好。
为他留下了巨大的隐患。
就在羽莫微微一怔的时候,脸色阴沉如墨的族老抓住了这个机会,一拳雷霆般的轰出。
轰!
四星强者的全力一击砸下,就如同整个世界都压过来一般,羽莫感觉胸口有些发闷。
依旧在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对方的拳头再次落下。
族老这次学聪明了,将拳头对准了羽莫的脑袋。
羽莫只用盾牌护住身体,脑袋不处于被保护的范围之内。
“给我死吧!”
发出如同胜利方的大吼,族老直接一拳头砸在了羽莫的脑袋上。
可是,在他的拳头即将碰撞羽莫的时候……
哗!
一道半透明的屏障突然出现,将羽莫整个身体都覆盖起来,同时也挡住了族老势无可挡的拳头。
“怎么回事?”
族老一脸错愕,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就被强大的反震力量给震飞了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羽莫终于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看了眼手中的盾牌。
这道半透明的屏障,力量的来源正是羽莫手中的‘绝对锁盾’。
羽莫很肯定,这道屏障是由他的‘绝对防御’形成的。
但是刚才情况紧急,羽莫根本没有时间使出绝对防御。
刚才,完全是盾牌下意识的触发了这个技能。
“原来如此……屏障之力和锁融合之后,形成的盾牌也掌握了‘绝对防御’的屏障力量吗?”
羽莫恍然大悟,意识到了什么。
唰!
破空之声传来,被震飞的族老已经重新杀过来。
似乎是接受不了自己的攻击完全无用的事实,族老已经完全震怒了。
羽莫连躲都没有躲,就这么站着,硬生生的接下了族老的一击。
连盾牌都没有抬起来,光是那道屏障之力,族老就完全击破不了。
不能破防,族老注定无法在战斗中取胜。
而之前的伤势,会不断的影响到他,最终让他死于非命。
拖下去,对方一定输。
羽莫见此,发出了冷笑。
终于,族老再一次进攻了过来,十分的倔强,似乎一定要打碎羽莫的屏障一般。
就在族老的拳头刚刚接触到屏障,被反弹震飞的时候,羽莫直接动手,雷厉风行。
族老被屏障震飞的那一瞬间,是无法做出任何动作的,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倒飞而去。
虽然这一瞬间很短暂,但羽莫还是充分的抓住了这一点。
趁着族老无法做出抵挡,羽莫趁虚而入,直接一刀砍出。
此时处于麻痹状态,无法动弹的族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羽莫一刀砍过来。
噗!
鲜血溅出,族老的左臂直接被砍掉,溅射出老远的距离。
“咳啊!”
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的骇然,族老喷出鲜血,失去了控制的身体,如同破布袋子一般向后方跌去。
砰砰!
族老狠狠的摔在地上,并且因为惯性的原因滚了几圈。
从地上爬起来,族老的身体显得摇摇晃晃,似乎随时会摔倒一般。
目光看到远处的手臂,张老目眦欲裂,差点咬碎了一口牙齿。
充满仇恨的怒视着羽莫,族老气得浑身发抖:“小子,你彻底激怒了我!”
族老先是发出愤怒的嘶吼,一幅目眦欲裂、歇斯底里的样子。
不过随后,他那苍老的脸上愤怒消失不见,浮现出一丝冷笑:“桀桀桀桀……不过,你这白痴没想到吧?”
话刚说完,在羽莫有些不知所以的目光下,族老浑身散发出黑色的力量,缠绕在手臂的断口。
接着,在黑暗力量的作用下,族老手臂断口的血肉迅速生长。
仅仅只是一眨眼,一条完好无损的手臂再次出现。
只不过这条刚长出来的手臂虽然显得瘦削,但却极为白嫩,和族老身上其他地方苍老的样子一点都不同。
族老的左手皮肤上满是枯老的皱纹,就如同老树皮一般。
但新长出来的右手,却跟婴儿的皮肤差不多。
两条手臂一对比之下,产生了很强烈的反差感。
族老发出冰冷的笑声,抬起手臂,展示给羽莫看。
“看见了吧?我能不断再生,你拿我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但是下一刻,他那条新长出来的手臂却忽然粉碎了,胸口也出现了一条巨大的伤口。
伤势又出现了。
“怎么回事……”族老大惊。
羽莫冷笑:“你倒是挺会说大话的,那么来试试看吧…碎星帝王斩!”
嗖!
钥刀横破长空,远远超出光速,锋利的刀芒闪烁着点点星光,就如同一颗下坠的行星一般,向着族老的身体轰了过去。
咻!
寒光闪过,族老的身体直接被羽莫劈成了两半,丝丝鲜血溢在空中,场面显得惨不忍睹。
但是,面对这样的情况,羽莫不但没有任何的欣喜,反而是变得更加凝重了。
羽莫迅速后退。
族老展现出他那超常的再生能力,刚刚被斩开的身体散发着黑暗之力,进行了极速的再生。
这种再生速度简直恐怖,羽莫刚刚后退,族老便已经恢复如初。
族老的长袍在羽莫的攻击下已经变得破烂不堪,残破的挂在身上,狼狈不已。
冷哼了一声,黑暗力量凝聚,在身上形成了一件黑袍,族老重新恢复成那副从容淡然的样子。
下一刻,他的身上又出现了恐怖的伤痕,接着,不断的恢复,不断的崩溃,重复着这个过程。
羽莫有些头疼。
自己的实力还是太弱了,根本无法发挥出钥刀真正的威力,连一个单体四星都秒不掉。
虽然说,对面那个族老,每次身体恢复后再次崩溃,生命力都会衰弱不少,继续重复下去,肯定会死。
但也需要一段时间。
原本的残破长袍落在地上,族老不在乎自己不断崩溃、重组的身体,大声冷笑,语气中带着戏谑说道:“如何?”
羽莫深呼吸了一口,握紧了手中的刀:“这种恢复能力,真是让人厌恶啊!”
“桀桀桀桀!”族老放纵的大笑:“怎么了?你这小子不是很嚣张吗?来弄死我啊!”
羽莫眼里的情绪,变得更加冰冷。
虽然拖下去,他还是会赢,但他想要的是干净利落的胜利,而不是通过拖延的方式去取巧获胜。
自己需要更加强大的力量。
闭上眼睛,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羽莫开始思索起解决问题的方法。
“对了,或许我可以试试……”
刚说完,若有所思的羽莫,就开始尝试调动起体内的两种力量,狂暴之力和粒子能量。
赫尔卡斯拥有五种形态,分别是普通形态、白月形态、黑暗形态、狂暴形态,以及最后的极限形态。
狂暴形态和极限形态,是通过‘狂暴之力’和‘粒子能量’这两种不同的力量的融合,产生出一种更加强大的新力量。
羽莫并没有对这种新的力量进行命名,因为他觉得没必要。
因为这两种力量的混合是有时间限制的,等时间一到,这股更加强大的力量,又会重新分为狂暴之力和粒子能量,互不相干。
而当这两种能量分开的时候,羽莫也会退出狂暴形态和极限形态。
短暂的融合,根本无法发挥出这两种力量真正的威力。
而羽莫现在要做的,就是让狂暴之力和粒子能量,永久性的融合。
或许这样的行为拥有失败的可能,但羽莫还是决定尝试。
白皇之前说过,赫尔卡斯一共有八个进阶形态。
目前赫尔卡斯处于第七形态,最后的第八形态还没有到达。
或许,两种力量的融合,就是让羽莫突破最后限制的可能。
想到就做,羽莫调动体内的两种力量,让它们缠绕在一起,开始融合。
只不过两种力量融合之后,又出现了排斥性。
这种排斥性,会导致力量融合拥有时间的缺陷。
排斥性会静静的分开两种力量,等到时间过去,两种力量又会重新分开,进入互不相干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