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未央这么急切的模样，司绾也不再隐瞒，将阿素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那是我的一个朋友，名叫阿素，我跟她是因为一场意外而相识的，那个时候她刚巧要自杀，我救了她，并将她带回了我家。”

“她与聂觞从小青梅竹马，原本都已经快要成亲了，但是聂觞一心想要考取功名，阿素便将自己攒的所有钱都给他做了盘缠，送他进京赶考。”

“聂觞也答应他等他考取功名之后，便回来娶阿素，可是阿素等了他一年又一年都没有等到他回来，最后阿素迫于村子里与自己家人的压力，选择了自杀，好在遇见了我。”

“而且聂觞不仅仅是抛弃了阿素，他还抛弃了自己的母亲，他的原名不叫聂觞，为了逃避被查出来这一切，他就改姓换名！”

程未央听到这里，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说……他不叫聂觞，还……还抛弃了自己母亲，可是为什么啊，他考取了功名之后，到荣华富贵自然是想不尽，为何还要抛弃自己的母亲！”

程未央有些不信任了起来，摇头说道。

“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宛城查，我并不知道聂觞的原名是什么，可是你可以去打听阿素这个人，你父亲是尚书，想要查到这些并不难。”

程未央有些动摇了，她低下了头去，似乎还是有些不相信聂觞会是这种人。

可是转念一想，他欺骗自己，让自己嫁给了他后就从此跟换了个人一般，他能够做出那也似乎……并不难想象。

“这些都不算太过分的，就在前些日子，阿素来京城找他，想要与他一刀两断，可是没有想到就在阿素回宛城的路上……聂觞派了杀手将阿素给……”

后面的话司绾实在是说不出来了，虽然她知道阿素吉他可能已经不在人世，可是要她从嘴里说出阿素真的死了，她也是真的说不出。

程未央听到这里，眼睛瞪得浑圆，半晌都没有回过神。

“你是说…聂觞他……杀人了？！”

司绾身体有些颤抖，她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没必要骗你，毕竟我和他没有恩怨，我说得也是句句属实。”

程未央扶着桌子这才让自己稳住了身形，她看向了桌上的那些菜，对于聂觞杀人这件事她真的很难相信。

从聂觞平时的种种，程未央知道聂觞不算什么正人君子，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聂觞居然杀人！

杀的还是他曾经的爱人，青梅竹马，这才是令程未央最恐惧的地方。

青梅竹马的爱人与自己的母亲都可以说抛弃便抛弃，更加是杀了青梅竹马的爱人，若是自己日后对他没有任何用处，他会不会也杀了自己！

程未央默默地咽了口水，缓缓说道：“那……那个阿素……真的死了吗？”

“她坠落了悬崖，我想……可能已经没了……”说最后的话时，司绾的声音都在颤抖。

“不过……可以确认就是聂觞杀的人，毕竟除了他没有人认识阿素，更别提是杀了她。只不过我现在没有证据指认就是聂觞杀的人。昨天贸然去也被他倒打一耙说是污蔑。”

程未央深深地看了一眼司绾，随后忽的伸出手握住了司绾的双手，“我帮你找证据！”

司绾一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