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没有犹豫,迅速进入。
宋霁云三人隐蔽在不远处的墙角后,交换了一个眼神。
云翼轻声道:“看来这里不简单,我们要不要先回去禀报流云前辈?”
宋霁云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我们自己小心一点,说不定能发现什么重要的情报,要是不行,我们直接撤。”
云翼虽然心中仍有顾虑,但看到两位同伴坚定的眼神,也只好点了点头,决定一同探查。
三人小心翼翼地接近幽兰居,利用周围的建筑作为掩护,逐渐靠近宅院的后门。
一阵低沉的交谈声从门缝中隐约传出,声音虽轻,但在寂静的夜晚中却异常清晰。
“……计划已经准备就绪,只等那老怪物一出关,就立即行动……”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
“……务必确保万无一失,这次的机会千载难逢,绝不能失手……”另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回应道。
宋霁云心中一惊,这些人竟然在密谋对付玄天谷的那位仙帝期大能!
正当他们准备进一步偷听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突然从不远处传来。
三人立刻屏住呼吸,紧贴墙壁,生怕被发现。
只见一个身着灰衣的老者缓缓走来,手中拿着一把油纸伞,似乎并未察觉到他们的存在,径直走进了幽兰居。
待老者身影消失,宋霁云三人对视一眼,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他们迅速撤离现场,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商议对策。
“看来我们无意间卷入了一场大麻烦。”云翼神色凝重地说道。
“不错,但这也是我们获取人脉的好机会。”宋霁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们必须尽快将这个消息带回给师父,让他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云翼点了点头,心中虽然仍有些忐忑,但也知道此刻已没有退路。
三人决定分头行动,宋霁云负责与流云他们会合;宋一秋和云翼则负责继续监视幽兰居的动静,以防有变;云翼则负责在周围巡逻,确保没有其他潜在的危险。
夜色渐深,古修仙界的街道上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伴随着他们的步伐。
宋霁云轻身一跃,几个起落间便已消失在夜色之中,朝着与流云他们约定的地点赶去。
幽兰居外,灯笼昏黄的光晕洒在湿润的石板路上,更添了几分诡谲之感。
两人大气也不敢出,生怕错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声响或变化。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的流逝都伴随着紧张与不安。
云翼轻轻拍了拍身旁宋一秋的肩膀,用眼神示意彼此交换监视位置,以保持最佳的观察角度和体力状态。
就在两人交换位置的瞬间,一阵细微却急促的脚步声从不远处的巷弄中传来,打破了夜的寂静。
云翼立刻示意宋一秋保持静默,自己则悄悄探出头去,只见一名身着夜行衣的身影匆匆而过,似乎正朝着幽兰居的方向赶去。
“又来人了。”云翼给宋一秋发讯息。
宋一秋摇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都到这了,我去看看。”云翼虽然不支持宋霁云带着师弟发疯,可是事情都到这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一半,此时要是停了,岂不是更被动了。
没顾上看宋一秋眉间的担忧,云翼身形如鬼魅,借着夜色的掩护,紧紧尾随神秘人。
一路上,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一切可能的障碍物,生怕发出声响暴露自己。
神秘人停在了一处看似普通的民居前,轻轻敲响了门环。
门开后,云翼只能隐约看到里面灯火通明,却无法看清具体情形。
正当他准备进一步靠近时,一阵强烈的神识扫描突然笼罩了整个区域,让他心中一惊,立刻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
云翼没有犹豫,立刻转身撤离,利用对地形的熟悉,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心中暗自庆幸,刚才那一瞬的警觉救了他一命。
他知道,能在古修仙界拥有如此强大神识之人,绝非等闲之辈。
迅速回到与宋一秋约定的地点,云翼发现宋一秋正焦急地等待着。
一见到云翼,宋一秋立刻迎了上来,低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被发现?”
云翼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将刚才的经历简要叙述了一遍。
宋一秋听后,眉头紧锁,显然也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措手不及。
“别再往前了,我们先回客栈等霁云他们再商量。”宋一秋沉吟道。
云翼点头赞同,两人决定立即撤离此地。
两人在客栈中坐下,宋一秋马上给宋霁云发了讯息说地点,然后等了好一段时间,才看到他们一同回来。
宋霁云见到两人神色不对,心中已猜到了几分。
“霁云,方才没来得及听,你现在说说你的想法吧。”流云坐好,然后看着她说。
宋霁云面上有些兴奋,看着又很乖巧的割裂模样,乖乖坐着,先是慢悠悠喝了一口灵茶,才在众人‘热烈’的目光下说:“我是这么想的,他们不是说那个玄天谷的老、前辈,是怪物吗?还要是个仙帝诶!这回有阴谋对着,这不就是我们的大好时机吗?”
“什么大好时机?”徐凤杼看不得她这装模作样的,连忙催促道。
“要是让这前辈留意到我们,那我们根本不用费劲去模仿什么古修士了,直接让人给我们解惑不就行了么!”宋霁云越说越兴奋,眼睛都在发亮了。
“你又玩这招?”徐凤杼无奈了,他一飞升就已经听说了不少小师妹做的大事,最新鲜的不过于合欢宗那件事,胆子大得不行,都敢和那些大宗弄什么协议了。
现在无缘无故进了这古修仙界,还敢玩这么大,真是不把仙帝放眼里啊。
人家能答应她这种要求么?
她就是一个上仙境,人家都不一定能低眼看她一下的。
“试试呀,反正试试又不会死。”宋霁云满脸无所谓,反正这件事吧,她没好处也没坏处,就是告诉一声那个前辈而已,兴许真成了呢。
“你就不怕人家不仅不信还把你劈了?”徐凤杼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