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德彪一路跟着出了王府,数次搭话,可聂延年都不怎么愿意理,反而那骟匠极会拍马屁,已然帮忙牵出了马。
那骟匠眼里活儿多,还一个劲儿的说什么本领低,怕折损聂师的面子,分明是要学东西。
任德彪就看到聂延年被缠的没法子,竟真的答应有空教骟匠一套拳法。
“聂师,我也想学拳法。”任德彪赶紧搭上顺风船。
“回头再说吧。”聂延年也没给准信儿,拍马就走了。
任德彪看着聂延年背影越来越远,心中琢磨一会儿,也没想明白昔日对自己颇有提携的聂师怎么就不太搭理自己了。
再看那孟渊,这会儿正一手按着腰上钱袋,好似里面藏了什么宝贝似的。
任德彪仔细打量孟渊,但见此子比自己稍年轻几岁,资质也不差,样貌也被比下去了。
“骟匠,你跟聂师认识还没多久,没想到就这么熟了。”任德彪笑着问。
孟渊跟任德彪共过事,知道此人心胸狭隘,气量不足,是故没心思跟他多搅合,离远点就行。
“聂师对我们校场的人都是一样的。”孟渊笑笑,又道:“恭喜任兄武人八品。”
“八品算不得什么,你多苦练勤练,过了一年两年,也就撵上我了。”任德彪面上终于有了一分笑容,又问道:“我见聂师对你可有些不一样。你是准备当他女婿了?”
孟渊笑笑,也不回答,只道:“校场繁忙,我先回去了。”
“我跟你同去,也教一教后辈!”任德彪竟自称前辈了。
孟渊笑了笑,并未阻拦。
回到校场,任德彪果然上前指点起来。他入八品已人尽皆知,是故大家还真乐意多跟他结交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