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消息传开,众人哗然,季修那位背后高人,究竟何方神圣?!(1 / 2)

陆红玉绷着俏脸,咬着银牙,策马扬鞭,一路驰骋到了虎豹馆的门口。

此时日暮西下,女子一袭红衣,想起从段宅匆忙赶回的洪江之语,望向这三大帮的驻地,眼眸不由泛起忧虑。

自家弟弟,从那位不知来历的断臂高人那,以五百两的银子,学了一卷‘铸银骨’的秘传,占了大便宜。

从他口中,陆红玉是知晓,季修的师傅,是个有真本事的。

但就算他全盛时期,曾抵达过炼皮第二步外罡,可说一千道一万,力关境界,终归还是**凡胎。

三年筋十年骨,一辈子炼的皮,都在这具骨头架子担着的躯壳之上。

断了条臂膀,就是废了起码三成功夫!

就算是炼皮顶尖的高手,三步‘玉皮、外罡、仙衣’全数修成,披上了水火不侵的仙衣,在**受创后,也难以发挥多少。

按照陆羽对于段沉舟的描述。

陆红玉已经自发脑补了一位早年气盛的外乡武夫,因为气血滑落,身体受创,不甘一身绝学武艺,随着自己埋没到黄土里。

遂落脚这穷乡僻壤的县城里,独居小院,找个有缘的后人,设下考验,传授衣钵。

只不过,她的弟弟没有那福气,没被认可。

所以干了好几年,都还是门外打转。

反而季修运道好、才情高,入了这颓废高人的眼眸,遂传了他一身本事。

不然也无法解释,他如何能有今日‘金肌玉络’雏形的根基底子。

“可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啊”

陆红玉递上了‘风云会’拜帖,在外候着,心中默默祈祷。

这种武夫,按理来讲,一辈子最重视的就是个‘师承衣钵’。

因为他自己没希望了,所以便将所有的赌注、心血,都倾注在了自己的这个徒弟身上。

而且季修那么优秀,还是有望打破一道大限的奇才,这在五百里安宁县里,都是少见。

打破熬筋境桎梏,与修满熬筋境,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前者乃是‘人仙武道’的正统第一境,哪怕时过境迁,沧海桑田,大玄不复,可只要武夫这个概念还存在,这等造诣,便不会消磨。

但后者,却仅仅只是大玄三关九境里,一个万千武夫的起始起点,不可同日而语。

正所谓徒死师来,有人想要抢徒弟,对于师傅来讲,是莫大的耻辱。

陆红玉怕这位不知名的强者,一怒之下,血溅五步,最后栽倒在了虎豹馆里。

父亲虽然被杨刀瀚三招破了胆气,一身沉沉暮气,可为何杨刀瀚不敢动手,而且那张契子上,也只敢要半数铺子?

就是因为这安宁县,终究有着规矩,上面有一位自江阴府而来的‘县尊’大人镇着。

武夫强归强。

可炼不成‘仙衣’,在掌握着真正的披甲县兵、神臂重弩面前,也抵御不得。

而‘拳枪刀剑’四位教头,不仅在内街的大拳馆、大武馆坐镇。

同时也负责这‘安宁县’的戍卫,有权调遣县兵,也都与府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比如‘神拳门’、‘斩鲸刀’。

听闻在其门下学成后,有天赋的,都会通过门路,介绍至江阴府诸多‘行业营生’,给那些真正的‘簪缨世族’效命,探寻武道前路。

天下终究是大玄的天下,三大营生没少给安宁县上供、给江阴府纳税,经年累月,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就算众目睽睽下,自己一介女子,单枪匹马闯入虎豹馆。

那位龙头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季修是风云会的堂主,一开始脱离奴籍后,便是火窑陆庄的人。

别人一句话,就能把他给请走,然后无论是火窑、还是更大的风云会,三把交椅之中,对此谁都不露面

这人心,就散了。

而这口子很显然不能开。

风云会那位大家的座下门面还没到呢!

要是现在就露怯,以后也别在这安宁县里混了。

父亲不做主,我便替父而来,做一把主!

很快,虎豹馆来人迎了陆红玉入内。

而就当她深吸一口气,暗自凛然。

做好了哪怕被为难,也要力挺季修,拿风云会虎皮、县城规矩压一压虎豹馆的准备时。

才刚开口

“季修和他师傅呢?”

“他终究是我风云会之人,我父技不如人,但江阴府那位座师的门面,不日便将驾临安宁。”

“此前过往,尚可算作摩擦。”

“但出面掳我风云会重要人物,我父听后,已是准备拼着带伤,也要去往县衙,请‘县尊’出面”

之前飞扬跋扈,一脸不怀好意看着她的冢虎嫡子,也就是这虎豹馆的少龙头杨言。

此时看到她,却露出了一脸便秘的表情,连话都没听完,就要赶人

“晦气!”

“怎么又来?”

“那俩人早就走了,你们火窑的地儿,我们虎豹馆不争了!”

“该干嘛干嘛去,去去去!”

他将那原本拟成的另一份契子取出一撕,‘刺啦’一声裂开,连连摆手。

哪怕陆红玉一袭红衣,今日娇艳得很,也强自压下念头,眼不看心为静。

开什么玩笑。

号称‘狂狮’的狮子堂张烈臣,自家老爹的结拜五哥,一个呼吸,耳朵就掉了。

自己老爹!

人家站起来一撑躯壳,眼睛一瞪,直接给吓得毛孔溢血,半天才缓和过来。

这还逼迫个毛线,怎么和人家玩?

赶紧送走算了!

叫陆红玉一脸懵,原本到了嘴边的话,也呃在了喉咙。

她被直接送出了虎豹馆,都尚且还没清楚情况。

直到外院有些隐晦的窃窃私语传来

“刚刚那狠人把龙头直接打得吐血,这还不算,这火窑大小姐还来趁火打劫”

“看来,分明是背后有人撑腰,难怪少龙头示弱,没法子啊”

狠人?吐血?

她愣住,又听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