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少年坐在桌前,房间被屋顶上吊着的几颗月光石照得敞亮。
少年身着白袍,剑眉星目,一头银白长发披散在肩,他双瞳一紫一蓝,眉心有一银白色剑形符文,更添几分神秘。
此刻少年正提笔在纸上写到:
“阴阳历一万零一十六年,七月三十
还有一天便是十六。自三岁开始,读了十几年书,南宫家的藏书都读尽了——师父说要十六才能开始修炼。
人们都说我是受天眷之人,出生那日紫气东来,霞光覆盖了半个大陆,修炼天赋必定天下无双。可师父不让我修炼,说要十六之后再开始修炼。不过,这十六年各种灵药倒是让我吃了不少,若我开始修炼,必定一飞冲天。(倒是挺向往修行呢!)……”
中央大陆,南宫家族。
天空万里无云,却一片阴沉,只因天上凭空站着无数人。
“南宫寒,你确定要护着这小子吗?”天空中传来一声爆喝,说话者是一黑衣老头,一声出,好似惊天动地。
在黑衣老头对面,有一红袍中年人,看着三四十岁,眼中却是沧桑。一身红袍上以金线绣着一条九爪金龙,龙头在胸口,睁一对怒目似要随时窜出,择人而噬。此人正是南宫寒。
南宫寒仰天大笑,笑过后,却又带着几分自嘲道:“万年来,我南宫和北冥、东方、西门四家便一起镇守大陆,却不想,竟是你们三家最先对我南宫家出手。要打就打吧,还要找一些莫须有的借口——仅为了我南宫家出了个天才,哈哈哈……真是可笑啊!”
黑衣老头旁边,一麻衣老者眼神复杂,却依旧开口道:“南宫寒,这也是不得已为之,近百年气运,唯你南宫家最盛,细数一下,你南宫家出了太多天才了。
你南宫寒有七大神火,你大儿子南宫却云是年轻一辈剑道第一人,你儿媳苏传馨是年轻一辈阵道第一人,还有你侄子南宫坠云……在小辈之中,你孙女南宫晓一出生便是万琴自鸣,都还能让人接受,但你孙子南宫复的天赋更是太过逆天,已经超过三千年前李仙人。你南宫家气运太盛,已经打破了我们四家的平衡,我们必须如此。”
“哼,说的好听,无非是欺软怕硬罢了。若真有心,十大势力中其他六个哪一个不比我们四家强?你们怎么不去对付他们?我们四家本是同源,本该一致对外,若我们四家能一条心,便是阴阳圣地也不见得比我们强,可你们在做什么?”南宫寒大声质问,企图寻找一丝转机。
……
远离南宫家万里之遥,一群人正神色匆匆地从空中掠过。突然前面又出现一群人,直挺挺地立在空中。
赶路的人们停下来,“量天教的老狗。”为首一壮硕中年人心中骂一声,脸上却不动声色,问到:“可是量天教大长老?不知何故拦我去路?”
量天教大长老看起来到是个和蔼老者,他摇头失笑道:“呵呵,阁下这不是名知顾问吗?你是堂堂古神教大长老,四家的事,你就不要参与了吧!”
古神教大长老双目死死盯着量天教大长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缓缓道:“你该知道的,南宫晓是我们教主的亲传弟子,这件事,我们管定了!怎么,量天教也想插一手?”
量天教大长老也目露不解,道:“虽然我也不知道那三家付出了什么代价,但教主让我来,我就来呗。”
古神教大长老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而对面的量天数大长老依旧老神在在的笑着,双方就这么对峙着。
……
一座定大的宫殿之中,-群人正议论纷纷。这群人分为两方,一方全身黑衣,一方全身白衣
一黑衣人道:“圣主,难道就这么看着他们打下去?一旦控制不好,大陆上万年保持下来的平静可就打破了只怕到对侯不好收场啊!”
话音刚落,便有一白衣人嗤笑道:“不看着难道你还想去插一手不成?他们谁也不肯让步,你又能阻止得了?”
“可是……”
吵闹声愈演愈烈,而主位上那位身穿黑自长袍的人终于开口了:“行了,不关我们的事不要管,那个老家伙不会看着那小子没了就是了……唉,局势要破了。”最后这句话几乎是在圣主喉咙中,哪怕在场全是高手,却没有一人听见他在说什么。
……
此时,大陆上各方势力都在观望着这一场粒战争——四大家族的战争,阴阳圣地的不作为,两教之间的对峙,星月阁、梦阁、逍遥阁三阁的隔岸观火,其他小势力的战战兢兢……
而南宫家的情况却突然出现了转机。
南宫家被三家围攻,本已处于劣势,却不知何处出来一邋遢老头儿,抱着头大一红葫芦。
“滚!”只一声,众人竟被老头儿震慑住。
众人惊疑不定地看着老头儿。却只听老头儿说到:“南宫复是我徒弟,就凭你们也想杀我徒弟?还是回去准备棺材吧。”
老头儿的一声大喝,便已让众人对他重视起来。可老头儿接下来的话却让众人一脸疑惑——南宫家的第一天才,或者说是天下第一天才拜师,绝对是重中之重,可为何自己却未得到消息?
北冥、东方、西门的人都转头看向被包围在中间的南宫家族人,却见南宫家一众人同样一脸疑惑,便是南宫家主南宫寒也同样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