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够做主!”
“真的吗?那你为何要乔装打扮一番才敢光顾此地?”
屠文英瞪大了眼睛,“什、什么乔装打扮,你在胡说什么?”
姜怀虞看向门口,“适才有个打扮成婢女模样的人,已经在门口窥视了三次,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是在等待屠公子吧?”
屠文英转头看去,却不见人影,冷哼一声,“就算是在等我,那又如何?”
“屠公子身为读书人,出行在外应当有男仆跟随,你却带了一个婢女,这难道不令人费解吗?”
“这有什么不妥,我读书时,就喜欢有婢女陪伴,红袖添香,外出时也希望她同行,你倒是说说,这有什么不合适?”
姜怀虞疑惑地问:“既然你有此打算,为何不直接让婢女入门,却让她暗中潜行观察呢?”
“这……”
屠文英在她连珠炮般的追问下,脸上的怒意渐显,“姜夫子既然已经认定我通过了考验,如今却又屡次三番设障,这究竟意欲何为?”
姜怀虞凝视着他,轻轻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屠姑娘此举,无非是为了遮人耳目,让我不得不心生疑虑,难道你是暗中离家,私自潜入此地?若是这般,我又怎能轻易录用你?”
屠文英愣在原地,良久才艰难地开口:“你是如何察觉到的?”
姜怀虞微微一笑,却未言语。
迎香接过话茬,轻蔑地说:“屠姑娘年纪轻轻,竟敢乔装成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这岂能不让人起疑?”
屠文英有些不甘心地反驳:“可我在街头巷尾询问过无数人,他们都未曾识破我的伪装!”
姜怀虞和颜悦色地说:“想来屠姑娘并非初次女扮男装,细心到连束胸都穿戴得一丝不苟,除了身材略显娇小,乍一看确实难以辨认真伪。”
屠文英自豪地挺了挺胸脯,“那自然!那么,姜夫子究竟是如何揭穿我的?”
姜怀虞微笑着透露:“试问,有几个男子会保留耳洞呢?”
屠文英顿时恍然大悟,懊恼地抚摸着自己的耳朵,“原来是这处细节暴露了!”
姜怀虞接着说:“而且,若我推断无误,屠姑娘应该是万福县屠家的后人吧,那么,屠祭酒与你有何关系?”
“他是我的祖父!”
屠文英骄傲地昂起下巴,随即又惊讶地看着姜怀虞,“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姜怀虞淡然一笑,“屠姑娘身为女子,却能学识渊博,本身就令人称奇,再加上你的姓氏,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屠家。而最终让我确信你身份的,还是那道野菜鱼饼。屠姑娘既然对我有所了解,那么你也应该知道,我家相公是屠祭酒的得意门生,常年在屠家进出,他对屠祭酒的喜好自然了如指掌。”
屠祭酒不喜金银珠宝,因此姜怀虞在挑选礼物时,总是精心挑选一些文房四宝或美食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