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锦知道,林公子这是在故意混淆视听,将他购买笔墨纸砚的事情歪曲成购买禁书。他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解释道:“大人,学生从未购买过任何禁书,林公子纯属诬陷!学生只是在普通的书肆购买了一些笔墨纸砚,以备考试之用。”
“一派胡言!”林公子厉声打断孔锦的话,“你购买的那些书籍,内容荒诞不经,分明就是禁书!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朱考官看着两人争执不下,心中更加疑惑。他虽然相信林公子的为人,但也觉得孔锦不像那种会私藏禁书的人。他沉吟片刻,说道:“孔锦,你可有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孔锦一时语塞,他原本想从小厮入手查明真相,可如今小厮不知所踪,他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他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朱考官见状,心中对孔锦的怀疑更重了。他叹了口气,说道:“孔锦,本官念你年少无知,这次就暂且饶过你。但你必须深刻反省,痛改前非,否则……”
朱考官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其中的警告之意不言而喻。孔锦心中充满了苦涩,他知道,即便这次逃过一劫,林公子也不会就此罢休。
回到家中,孔锦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家人。他的父母听后,都焦急万分,却又无能为力。母亲不停地抹着眼泪,父亲则唉声叹气,愁眉不展。
“锦儿,这可如何是好?”母亲拉着孔锦的手,眼中满是担忧。
孔锦安慰母亲道:“娘,您别担心,孩儿会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孔锦心中却充满了迷茫。他不知道该如何摆脱这个困境,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县试。
夜深人静,孔锦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困在一张巨大的网中,越挣扎,就陷得越深。
突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孔锦猛地坐起身,心中充满了警惕。“谁?”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孔兄,是我。”是白书生。孔锦连忙起身开门,白书生的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苍白,他颤抖着嘴唇,像是要说出什么惊天秘密……
“孔兄,是我。”白书生语气急促,脸色苍白,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
孔锦连忙将白书生迎进屋内,关切地问道:“白兄,这么晚了,发生什么事了?”
白书生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心中的恐惧。“孔兄,我…我看到林公子了。”
“林公子?”孔锦心中一紧,“他做什么了?”
白书生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着说道:“我…我看到他偷偷摸摸地进了…进了朱考官的府邸。”
孔锦的瞳孔骤然收缩。林公子深夜拜访朱考官,这其中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难道…难道林公子又在暗中搞鬼,加害于他?想到这里,孔锦的心沉了下去。
“白兄,你确定你没看错?”孔锦紧紧地盯着白书生,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虑。
白书生用力地点了点头,“我…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林公子。他还…他还带着一个包袱,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一个包袱?孔锦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贿赂?林公子想要贿赂朱考官,让他取消自己的考试资格?
距离县试的日子越来越近,孔锦心急如焚。他四处打听小厮的下落,却始终一无所获。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小厮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小厮的证词,他根本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朱考官也感受到了来自各方的压力。林公子不断地向他施压,甚至暗示如果孔锦参加考试,将会对他的仕途造成影响。城中的流言蜚语也越传越凶,几乎所有人都认定孔锦私藏禁书,品行不端。朱考官虽然心中仍存疑虑,但面对如此汹涌的舆论,他也开始动摇了。
他传唤了孔锦,语气沉重地说道:“孔锦,如今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孔锦心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林公子一定是伪造了证据,诬陷于他。但他却没有任何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大人,学生冤枉!学生从未私藏禁书,这一切都是林公子的阴谋!”
朱考官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孔锦,本官也希望你是清白的。但如今证据摆在眼前,本官也无能为力。”
孔锦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知道,自己即将失去参加县试的资格,他多年的努力即将付诸东流。而林公子,则站在一旁,脸上带着一丝阴险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回到家中,孔锦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父母。他的父母听后,如遭雷击,呆坐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锦儿,难道…难道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母亲的声音颤抖着,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孔锦紧紧地握着母亲的手,心中充满了无力感。他知道,他必须尽快想出办法,否则他将永远失去翻身的机会。
夜幕降临,孔锦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借着昏暗的灯光,翻阅着手中的书籍。突然,他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他猛地抬起头,看向门口。一个黑影闪过,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我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