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想骂谁就骂谁,乳腺都通顺了很多。
陆景淮扭头,掩住唇边一抹浅淡的笑意。
还是这样鲜活的顾倾尘更可爱一点,有时候他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时候的安禾也是这样,张牙舞爪,坦坦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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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淮让林达送陈春香回去,他要开他的迈巴赫送顾倾尘回淮南首府。
顾倾尘拒绝:“我们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不劳烦你。”
“你是不是很久没见奶奶了?”陆景淮径自打开车门,“她这两天感冒了,不准佣人说。”
“奶奶病了?”
陆景淮再怎么无耻也不会拿奶奶的健康开玩笑。
顾倾尘瞬间愧疚,老太太对她这么好,她老人家病了她都不知道,真没良心。
“嗯,一声不吭,指不定多惦记你。”
顾倾尘让林达送陈春香回去,便上了陆景淮的车。
她讨厌这辆车,进去就坐在后排,打开窗把头伸出去。
陆景淮磨牙,“这车没人坐过!”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她有洁癖呢?
顾倾尘仍旧把头伸到窗外,轻哼了一声。
跟她打交道的次数多了,陆景淮也摸到一点她的脾气了。
这一声就是心里不舒服。
为什么会不舒服?
陆景淮依稀记得姜秘书好像说过什么——女人都喜欢偏爱。
嗯,偏爱。
偏爱就是专人专车专位,不高兴肯定是不想坐很多人坐过的车。
陆景淮心里一丝雀跃。
他咳了一声,“这车只有老王和我坐过,你以为什么人都可以坐我的车?”
顾倾尘的声音被风送过来,“那当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坐你的车,不得是个重要的人吗?”
“重要的人,你是说奶奶吗?”
顾倾尘冷笑,“安禾知道你这样吗?”
“没事你又扯安禾干什么,你就这么惦记她?”
顾倾尘不想跟他吵,吵来吵去没意义,扭过头又开始冷冷的不理他。
陆景淮磨了会儿牙,恍惚间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今晚是我自己开车来的,安禾是司机送的她。没让她坐我车。”
他都快要被这女人逼成碎嘴子了,以前他哪有这么多话呀?
“哦。”
顾倾尘淡淡回应。
路上分开走,吃饭一起吃,这是闹的哪一出?
陆景淮:“……”
他快要被冷暴力气死了。
看着反光镜里从后车窗伸出去的那脑袋,他咬牙切齿的想,只有狗坐车才会这个姿势。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
刚好红绿灯,他拿出手机给姜秘书发了条消息过去。
老太太确实病了,顾倾尘去的时候她还想从床上坐起来装没病,被顾倾尘温柔又不容反抗的摁回去了。
“多大年纪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任性。”
老太太把嘴巴一扁,有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