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关胜的心头猛地一沉,他深知一旦军中缺粮,将会对整个战局产生极其不利的影响。士兵们饿着肚子如何能有战斗力去对抗梁山那帮悍匪呢?想到这里,关胜不禁感到一阵焦虑涌上心头。
宣赞一脸无奈地叹息道:“唉!这济州和郓州啊,早在半年之前便已遭梁山贼人攻破过一回。那时候,他们把城中的粮草洗劫得一干二净,一粒不剩呐!而到了今年的秋收时节,更是颗粒无收……”
听到这里,有人忍不住问道:“这究竟是为何呢?”
宣赞摇了摇头,愤愤不平地说道:“还能是什么原因?自然又是那可恶的梁山所致!就在秋收前夕,梁山竟然派出大批骑兵,在各地四处游荡巡逻。那些下乡去收税的官员们,一个接一个地惨遭毒手,被杀了个精光!如此一来,这两州上下还有谁敢贸然下去收粮啊?老百姓们就算有粮食,又怎会心甘情愿地主动上交呢?”
这时,一旁的郝思文也跟着长叹一声:“可不是嘛!上次咱们好不容易才调拨了五千石粮食,结果半路上又被梁山那帮贼子给烧掉了整整四千石。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哟!”
话说回来,目前关胜手里所掌握的粮草实际上连十天都难以支撑。准确来说,仅有区区五天的存量罢了。为了尽量节省这些宝贵的粮草资源,关胜不得不下令实行减半供应。可即便如此,将士们依旧因吃不饱饭而整日抱怨连天、怨声载道。
关胜气得狠狠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满脸愁苦地喃喃自语道:“事到如今,咱们到底该如何打破这个困局啊?眼下梁山那帮家伙躲在水泊深处闭门不出,我等对其情况一无所知,真不知从何下手才好哇!”
此前前来援助作战的曾头市军队已然全军覆灭,除了那位武艺高强的教师史文恭以及大公子曾涂,其余的无一人生还。而就在前两天,郓州的水军本欲趁着夜色悄悄偷袭梁山泊,却未曾料到早已落入敌人设下的重重陷阱之中,最终同样惨遭全军覆没之厄运。至此,关胜所处之地可谓是陷入了近乎孤立无援的绝境。
正在这令人忧心忡忡之际,只听得营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神色慌张的小兵匆匆闯入帐内,单膝跪地禀报:“报!启禀将军,大事不妙啊!”
关胜心头猛地一紧,连忙问道:“何事如此惊慌?快快道来!”
那小兵喘着粗气说道:“归化庄的部队在行军途中遭遇到了梁山贼寇的猛烈伏击,现已全军覆没,就连庄主哈兰生也不幸被贼人斩首示众!”
听闻此言,关胜不禁大惊失色,失声喊道:“什么?整整七千兵马竟然就这样全部葬送掉了?”要知道,对于归化庄率领七千乡勇前来助阵一事,他是心知肚明且持赞同态度的。毕竟他自己所带来的兵力不过区区一万人而已,若能再有这七千人相助,无疑会成为一股强大的助力。然而如今,一切都化为泡影,仅剩下他这支孤零零的军队在苦苦支撑。
其实,当梁山攻打曾头市之时,关胜也曾打算派遣一支精锐小队绕道而行,避开孙安的防线前去增援。怎奈梁山军势如破竹,短短半天时间便将曾头市的兵马尽数剿灭。随后更是趁他稍有疏忽之机,一举烧毁了他的粮草辎重,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灭掉了归化庄的人马。面对眼前这一连串突如其来的变故,关胜顿感压力如山,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