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怎么了(2 / 2)

“你……本仙昨日来的时候,你为何只字不提?”

飞琼甩出一句责问后,随南泽闪身至洬雨的二重寝宫——星枕松涛。

“洬雨!”

“洬雨!”

南泽和飞琼齐齐拍门。

等了好久,没有回应。

南泽失礼地一脚踹开被下了禁制的门扉,同飞琼直奔二楼洬雨的卧室。

“你们二位,这是要做什么?”熟悉的清冷淡漠之声传出。

远山画屏前,南泽和飞琼望着屏后隐约的身影,凝着的眸色一缓。

飞琼心下松了一口气,嘿嘿一笑,绕过画屏向里走去,道:“洬雨,这两日多你在做什么?怎地都不愿见我?”

卧房内身着似水轻柔的白色仙衣的洬雨,将一张矮几上的栗黄色玉屑轻轻拢在一处,用纸一裹,丢进一旁的竹篓,缓缓起身后正好迎上走来的飞琼。洬雨轻轻勾唇,道:“没做什么。想清净几日。”

飞琼想扯洬雨衣袖的手生生顿住了。

洬雨没有迎上飞琼的目光,她的视线扫过飞琼轻盈曼妙的身子、余光带过飞琼顿住的玉手,抬眸望向站在画屏外的南泽,道:“上仙今日好大的脾气啊,竟然踹了我寝宫的门……还闯上我的卧室。”

南泽望着画屏后面隐约的身影,桃花眸中添了三分凉意。

清冷淡漠的声音、纤细飘逸的体态,和往常无二。

偏偏,有种十分的不正常!

南泽推开了面前的远山画屏。

白玉席上,白皙的裸足半掩在纯白的衣摆之下,栗黄色的缺角玉珩一如既往的系在左侧腰间,青丝如墨、一缕垂落在身前,再往上……

南泽的眸光生生顿在了洬雨白皙清秀的面容上。

真真切切的疏离、冷漠,还有从骨子里散出来的颓废,这样的神情混着唇角的那一抹浅笑,诡异到让南泽和飞琼的头皮有些发麻。

而且,那双恬静幽深的眼眸中的光华,没了。

这样的洬雨,南泽和飞琼从未见过!

交错相盖的细长而微微卷曲的眼睫轻扇,浅红的唇再次轻勾,缓缓道:“上仙……今日是否有些太过失礼啊?”

回过神的飞琼,那双清明的眼眸中牵出一丝忧虑,纤细的指尖轻轻扯向洬雨的衣袖,小心翼翼地道:“洬雨,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