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段副歌结束，现场没有掌声，所有人都不想因为掌声破坏掉这份意境，郑闻枫放下麦克，微微仰头望着飘雪的天空。

不知不觉，他缓缓转头，看向台下乐队和声的地方…光线很暗，他看不清那里的情况，但他知道他正站在那看着自己。

“…你出演你的，十分?

而我只能，等被你选择?

（只能…选择…）”

咬字上或重或轻，或是咬牙切齿或是轻拿轻放，一字一音皆撩动着众人心弦。

这是一首令人如梦似幻的作品。

“拿走我肉身，还是…灵魂?

你爱我很完整?，还是那具分身?

（完整…分身…?）”

「只有我没看透，人之爱的成就

要诀别要自由，要相互愧疚」

【妈呀，要听哭了…我想起来我跟我前男友了】

【这首歌是在探讨爱情中的付出与所得吗，为了爱一个人变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让我想起来以前有首歌歌词，要互相亏欠要不然凭何怀缅，感觉很像】

【郑哥自己也动情了吧】

郑闻枫眼角贴了亮晶晶的亮片，被光一照就跟眼泪似的，许多人可能都想象不到他还会有这么柔情脆弱的一面。

【我就说了，我哥是0！！】

“摔碎过，谁还要挽留?

我们都，遗憾过…

才会，爱?

（爱…?）”

在爱自落下的那一瞬间，原本平静的伴奏自一声钢琴切入一段灿烂优美的小提琴间奏，如同一段故事濒临结束的华丽终曲、一段双人圆舞曲最后的余音、一对恋人决定分开时的记忆闪回。

极尽美好又极尽遗憾。

郑闻枫想起来的是自己花店里的那面照片墙…记录了许多这座城市里上演的美好感情，但那些感情现在仍然延续着的不知道剩多少。

“也许太赤裸，就无法相守?

短暂却换我，所有…?

（所有…！?）”

高音一如既往的清透，卸下了那丝沙哑，夹杂着丝丝哭腔，钢琴的重音落下，预示着这场华演将要落幕。

“当我们，都再无所求?

只去爱，不去想…?

够不，够?

（够不够…?）”

钢琴尾奏娓娓结束，掌声这时才姗姗来迟，天空中纷扬的大雪减弱了些，掌声经久不衰，持续了足足一分钟才结束。

这一分钟，也足够郑闻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了。

……

“小闻枫一如既往的…很不错么。”

许华秋轻轻为郑闻枫这位自己的朋友鼓着掌，喃喃自语的声音恰好被身边的纪华星听到了。

他饶有兴致的多问了一句。

“许董跟郑闻枫是朋友？”

“摄影朋友，有段时间没联系了。”

说来也无奈，青秋应该不知道郑闻枫跟他哥哥是老朋友，郑闻枫也不知道青秋是自己朋友的弟弟。

这居然也是个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