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韩序面上还是只能保持着面不改色。
直至王臻做好一切部署,然后亲自率人先走一步前去缉拿凶犯,韩序看似轻松实则紧绷的身子这才恢复如常。
陈阜见状,这才敢来到韩序面前,语气中比之前多了几分拘谨。
说道“今日多亏有韩序兄出面了,如果不是有韩序兄你在的话,或许小妹她今日”
说到此处,陈阜叹了一口气,然后才接着说道“只是万万没想到,韩序兄竟然有如此背景,就连知府大人都要对韩序兄以礼相待,之前我实在是有所不知,有所怠慢,还望韩序兄千万莫要放在心上。”
韩序闻言,并没有直接去解释,一方面是因为此事解释起来太过麻烦,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二来就是现在显然不是在这唠家常说这事儿的时候。
韩序摆摆手,说道“现在就先别讲这些客套话了,陈兄你现在打算怎么处理这书生?”
陈阜长出一口气,答道“韩序兄,不瞒你说,虽然咱们跟这书生”
“无妨,陈兄直说就是。”
“唉,韩序兄,不管怎么说,都是一条性命摆在眼前,更何况婉约又对他这般痴情,再加上之前对他有所误解,我陈家实在是不能见死不救不过韩序兄放一万个心,即便是如此,事先答应韩序兄的报酬也一定如数给韩序兄奉上。”
闻言,韩序有些失笑,原来这陈阜吞吞吐吐的是怕自己对这事反感啊。
那这陈大公子属实是多虑了,且不说韩序这会儿本就对此事有些愧疚,再加上这陈阜竟然答应将原有报酬如数奉上,这本身对韩序来说就是意外之喜了,何谈反感之说啊。
要知道,从先前来此处瞧见这一幕的时候,韩序就已经做好了放弃这一单报酬的打算,方才出面阻拦王臻,也不过是为了还清心中的亏欠罢了。
如今陈阜愿意这么做,韩序觉得是最好不过了,看来自己瞧人的本事果然不错,这陈家一家,家风的确是清正,若非如此,大概以后与陈家的交集,可能也就仅限于这次还清亏欠了。
二人说话的功夫,陈府随从已经丝毫不敢懈怠地按照陈阜的吩咐将书生放上马车送往家里,与此同时也派了人去医馆将大夫直接请回家里。
韩序思衬片刻,沉声道“既是如此,此地不宜多留,走,先回去再说。”
陈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愣,然后问道“韩序兄你的意思是,还愿意跟我一起回去?”
韩序正气凛然的点点头“陈兄说的什么话,陈兄你如此待我,如今事情还未处理完,我又岂能坐视不管。”
陈阜闻言喜出望外。
这几日与韩序接触下来,他已经习惯了凡事有韩序在,说来怪异,那是一种旁人给不了的安全感。
直到方才瞧见知府大人对韩序的态度,陈阜才好像突然猜想到,保不齐韩序兄是哪家背景深厚的大人物,这些日子也许只不过是刻意深藏身份罢了,原本陈阜还以为韩序兄方才暴露身份之后便要不得已离去,心中有些失落。
此刻听到这话,陈阜突然就觉得好像又有了主心骨一般,连忙道“太好了,韩序兄,日后你这个兄弟我陈阜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