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外一道声音传了进来。
或许,又是一式大悲赋?
两番浅尝辄止的交手让花无缺大致了解到了年轻剑客的实力,单论剑道,只怕不在自己之下。
花无缺看到一脸温和笑容、如沐春风的连城璧,同样是温润如玉的笑了起来,“倘若一个杀人的人连一个同样杀人的人都怕,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资格混迹在江湖里?”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一个大男人在怕什么?”
他身后一行七人,三男四女,皆是面色不善的瞧着花无缺,七人身后的仆役手里,还抬着一个快不成人形的鬼。
这武林年轻一辈里,有几人能与他相提并论?
生死面前有大恐怖,厉真此刻便是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磕磕巴巴的样子和刚才的老者有一拼。
呵!
厉真听到“结巴”二字,便想到了老者的下场,牙齿越发抖起来。
张菁此时才知道,原来花无缺想处理的是后来者的事情,忍不住嘟了嘟嘴,自己的事情也很重要啊!
“怕你!花屠夫在江湖上的威名可止小儿夜啼,可使英雄丧胆!”
花无缺故意凝起眉,装作不悦地说道:“这江湖上怎么这么多结巴?”
那鬼有气无力的哀嚎着,后背脊椎正中嵌进了一块碎木块,或许正因如此,他才被像捆猪一样捆着,然后被像猪一样当街运来运去。
“可他说话在抖。”
那五官俊朗,气质温和的年轻剑客望着地上的两瓣手指头,再看看自己手中的剑,忍不住赞叹道:“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此等暗器手段,沈浪佩服!”
花无缺两步回到张菁身边,一脚磕飞厉真的手指头,那半截断指便如同子弹一般“咻”地破空飞出,欲刺厉真后心。
一问一答间,一道红衣如血,红得扎眼的人影大踏步走了进来,头戴铁制发箍,发丝里夹杂几根流苏,五官周正,面上带着从容不迫,虽无温和笑意,可话里话外同样没有敌意。
花无缺说话间飘然而出,就像是仙人指路,面上带着恬淡温和的笑容立在厉真身边,“今日被他污蔑之人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侥幸有几分实力能压得住他,倘若换做别人,被强行带去你无垢山庄,即便能囫囵身子走出来,怕也是被你连城璧整治了,不敢再说你的坏话。”
但此刻,他却连出手的胆子都没有,趁着那年轻人截住花无缺,厉真近乎本能的向外蹿出去,竟是连自己的手指头都不要了!
“他并不是结巴。”
果然是沈浪!
见到厉真这番表现,不论是为他出头的连城璧,还是为他出手的年轻剑客,面上都有些挂不住,即便面上依旧有着笑容,但也有些勉强。
“前倨而后恭,此等样人,留之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