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个没救的白痴……我是说他们……呃,你真的看不出来吗?”
看上去很嫌弃潘修斯的安吉尔翻了个白眼,他手里还抓着你给他调的酒。
“你一定没有谈过恋爱吧?或者你有被人追求过吗?”
“……什……什么!?本爵士当然有了!”
面对安吉尔的质问,脸一下红了的潘修斯瞪大眼睛,缩起肩膀怒视着眼前表情有点幸灾乐祸的蜘蛛罪人。
“这句话只会让你显得更可悲,亲、爱、的。”刻意在末尾加了重音的安吉尔挑起一边眉毛。
“……够了!我才不会坐在这容忍你对我的无礼!”潘修斯又羞又怒。
“别吵架,安吉尔你别欺负他。”你面无表情。
安吉尔:“……切,我还在指望你能帮我赢回两百块呢。”(你:“?什么两百块?”)
潘修斯:“好的,女士。”
乱七八糟的争吵。
“……不过也许这家伙说得对呢?虽然我生前死后都没见过那个阴暗的瘦长鬼影喜欢过谁,除了他自己。但是我确实很少见到他对谁这么‘温顺’过。”
丝滑加入了你们谈话的米姆兹用手指比了个双引号,在看见你们的表情后,她立马毫无顾忌的坐在原位上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他对所有的女士都一样,或许他也会对你们的小公主低眉顺眼的?谁知道呢!毕竟他是个让人搞不懂又特别神经质的怪家伙!”
她像正在和你们唠嗑的小姐妹一样摆了摆自己的手。
……温顺?
什么时候这个词也能用来形容那位令魔闻风丧胆的罪人领主了?
你瘪了瘪嘴。
说实在的,提到阿拉斯托,你脑海中大部分都是不太美好的回忆。
比如让人血压飙升的挖苦。
老掉牙且暗含讽刺的烦人双关冷笑话。
在你厨房里被警告后也依然旁若无人的偷吃。
不在乎任何空间场所的吓人恶作剧。
有时候莫名其妙发火威胁,像颗受了潮的定时炸弹。
可以阴暗的藏在酒店里任何一块阴影里的恐怖男鬼行为……还有他那能365°旋转并乐此不疲的红毛脑袋。
……
但你确实也有少部分美好的部分吧。
比如他会和你一起看没人愿意看的血浆片和大部分恐怖电影,也愿意和你看些别的。
比如整个酒店里写的最认真的餐饮评价卡。
比如他博学的谈吐和独特的处事理念。
虽然性格恶劣,看不起的东西也很多,但他确实有好好听你说过话,在厨房里给你帮过忙,也会在某些时刻绅士性格使然的对你做一些你不太需要的保护——
你以为他会在大多数时候都无视你或是对你视而不见,毕竟你和他关系没那么好还老是跟他斗嘴。
可你却突然发现他好像总是对你的每一次发言都有回应。
是因为他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吗?但你都已经成为他的保镖了,他现在还想要什么?
也许阿拉斯托的温顺是对比出来的也说不定……不过他总不会对所有魔都是对沃克斯那副今天不是我骂死你就是你骂死我的样子吧?
……
“你在想什么?在想自己和阿拉斯托是不是有情侣相?”
可能是看你陷入了沉默,安吉尔贱兮兮的托着腮凑到你跟前这么问你。
“你是真不知道阿拉斯托总是喜欢跟着你还是假不知道啊?还有你没发现他从来没冲你发过火吗?”
“……你要是因为造他的谣而被他揍我可不救你。”
被打断了思绪的你面无表情地推开安吉尔的脑袋,语气冷淡,“第一,他不是喜欢跟着我,他跟着我是因为整个客栈里他折磨我能得到的乐子最多。”
“第二,你要不去问问阿拉斯托敢不……你问问他,他在我面前发火威胁能不能解决问题,他一定会和蔼可亲的告诉你他为什么从来不在我面前发火的。”
“第三,冷知识,人没有性缘脑日子也能过的下去……而且你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会被广播恶魔的拥趸们称之为什么吗?祸害啊祸害!你现在可是在用一个籍籍无名的客栈大厨霍霍一位战功赫赫且看上去对爱相关的一切都不感兴趣的罪人领主啊!你……”
“哦~我会等着你错过真爱后痛哭流涕的那一天的!”
“……你的意思不会是你觉得阿拉斯托是我的真爱吧?你把这个拍成恐怖片我高低得给他分类成Nc-17级的。”
你先是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惊讶,然后难得用带上了嫌弃的眼神看了一眼安吉尔。
“看了这电影的每个人都会吓死在电影院里,结尾还会配上广播恶魔的哈哈大笑。”
出于对安吉尔荒谬想法的反驳和惊为天人的错觉猜想,你毫不留情的补充。
但安吉尔看上去并没有把你说了什么听进去,他依然用那种弯着眼睛戏谑满满的表情看着你。
看的你心里直发毛。
你:“……你是真的饿了,什么都吃得下。”
安吉尔:“那你不也对着阿拉斯托和夏莉的背影指指点点的?”
你急:“……什……我、我那是因为他俩确实亲近!而且我从来不跟别人……”
“我可从不在他们本人面前说任何冒犯的发言……更何况夏莉和维姬在未来就是该结婚!”
“我只是偶尔会觉得广播恶魔和夏莉之间的相处很治愈人心,让人心情愉悦罢了。”
安吉尔:“哎哟你看看你,你可急死了。我看你根本就是心虚了吧?那你和阿拉斯托在未来结婚不是也有可能?”
“……”
“……住口,我宁愿自杀。”
你的脸以极快的速度绿了。
“哦……你可当真是棵响当当的铁树啊,宝贝。”
在看见你的脸色确实不好看的厉害后,眼色有,但不多的安吉尔浮夸的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她看上去确实是,不然这样一张漂亮脸蛋怎么会在地狱里还是单身?”
好像已经完全融入你们话题了的米姆兹亲昵地捏了捏你的脸,对安吉尔的发言表示了认同。
“……但是人又不是一定要跟另一个人在一起才能活下去,我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男人做的我能做,男人不能做的我也能做,而我能做的男人未必能做,就算能做,也未必能有我做的好。”
对眼前两位的发言表示强烈反对的你皱起眉,说了一段仿佛绕口令般的发言。
……
“……老天,你看看她,她已经没救了……”
安吉尔用一种悲伤到夸张的目光望向你。
“确实……她是有过什么创伤吗?”
“厨师小姐有精神创伤!?”
“我看她就是单纯的性冷淡,你看她连这点都和阿拉斯托一样!地狱里的魔怎么可能对性毫无兴趣?这里可是他妈的地狱啊!她……”
“砰!!”
就在安吉尔、潘修斯和米姆兹逮着你不想让他们说的事情说的起劲时,整座地狱客栈突然伴随着一声巨响摇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