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年开春儿再整不就得了?”
“花儿好不容易把身子养好不少,我瞅着这些日子这又瘦了。”
“今儿这回来没吃几口饭呢就犯困嘞... ...”
说到此处,孙巧云忽然一顿,“虎子,她别是...”
“不是。”段虎立马道:“我俩那啥了,...那个,有不了娃。”
他耷拉眼皮看看她恬静的小圆脸儿,眸底深浓,“先不要。”
“这些日子确实是又瘦了,前天忘跟您说了,我抽空去村委会找她来着,请了会儿假,带她去了趟张大夫那。”
“张大夫正好弄个称体重的,我逼着她称的,也是瞅着她瘦的太明显,不放心么。”
“称完一百三十吧,我估摸着... 得比结婚那会瘦了二十斤呢。”
孙巧云惊道:“你咋知道瘦二十斤?天老爷,咋瘦这么多。”
段虎不以为意:“那沙子扛一袋五十斤,三袋差不多跟她原先一样。”
“估我还估不出来?”
孙巧云忍不住抬手打他:“你个粗货!哪有拿沙子比自己媳妇儿的!”
段虎理直气壮:“那我也没别的可比啊...反正就是没事儿,张大夫说她原先那个胖吧,一部分就是啥失调还有个啥...湿气是啥的,”
“反正喝了药,再加上吃好睡好,完了每天规律动弹动弹的,是好事儿。”
“还说应该不会再瘦了。”
“我丈母娘不就胖乎的么,这玩儿挺大一部分也是遗传。”
“是,是,可别再瘦了。健康就行。”孙巧云转身走出屋,给段虎弄水去了。
段虎提起口气抹把汗,又往怀里瞅,眯起眼闷哼:“再瘦老子指定不能干了,高低得给你喂回来点。”
“啧...瘦吧儿的有个屁意思,摸着不带劲啃着也不带劲。”
“... ...”季春花实在忍不住了,“腾”地一下烧红脸,睁眼就瞪他:“你烦不烦呀你,就非得说这个。”
“不带劲你别摸,哼...你也别啃!”
段虎混不吝一笑:“咋不装了,接着装啊?”
季春花艰难道:“我本来是没想装...那,那妈冷不丁的问是不是有娃了嘛,你又说咱,那,那啥了,”
“我就没好意思睁眼。”
“那有个啥的,妈本来就懂得比咱多,咱也不能啥都不说。”
段虎脑瓜一低亲她嘴儿,“老子也臊得慌来着,这不也努力适应呢么。”
季春花听见脚步声,抓紧往被里躲。
段虎健硕胸膛起伏,粗笑道:“都醒了总能放过你爷们儿了吧?嗯?”
“你躺这跟妈再唠会儿,我回后院给你洗裤衩去。”
季春花唰拉一下钻出脑瓜,脸都要烧冒烟,“不,不要你洗!我自己洗嘛...”
上月来事儿的时候段虎就记着呢,昨天还提醒她来着,可她忙着村委会那边的事儿,又没记住。
“你洗个屁的洗,老实儿待着。”
他霸道反驳,迅速起身,咔咔两下拿被给季春花裹得紧紧的,一挑眉:“你有老子洗得明白么?”
“我告你,老子洗完的裤衩那绝对是干净又软乎,知道不?穿上以后咱屁蛋儿都舒坦的要命!就是有这实力!”
季春花又羞耻又想乐,难受得脸儿都皱起来,“小裤!小裤!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裤衩!”
段虎翻个白眼,下炕蹬鞋:“行行行,艹,一天到晚净事儿。”
“小裤儿小裤儿,真他娘的讲究... 你那也不小啊,肉乎的,咋能叫小裤,不叫裤衩,叫个大裤也行啊。”
“你,你!!”季春花听得遭不住,气得抄起个靠枕就扔,“烦死你了!我烦死你了!”
段虎一把接住,单掌撑在炕沿迅猛凑过去又啵儿一口,“急啥眼?不是好事儿?”
“多带劲...老子都稀罕不够—”
“呦,我家花儿醒啦?”孙巧云骤然推开门,端着碗冰冷的井水,“快虎子,赶紧喝,灭灭你那火儿。”
段虎滞住,勾起唇盯着季春花,又隔着被扫一圈,
喑哑道:“嗯,是得压压,要不非得把我烧干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