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给何婶儿念个信,完了教几个字,跟正经教书老师又比不得,你们快进来坐,大冷天的别搁外头站着。”
“这东西...你你们还是一会儿拿回去吧,我,我心里头不得劲呀何婶儿!”
正两相推搡间,孙巧云听着动静出来了。
她知道何凤拜托季春花给念信的事儿,春花啥都跟她唠。
孙巧云热络地笑,迎上去道:“是何凤同志吧?诶呦,这您儿子呀!”
“真好真好,这娃一瞅就是个规矩懂事的。”
“快快,咱都进屋,去我屋里唠。”
“也是赶巧了,我家虎子今儿也带了朋友搁正屋吃饭喝酒呢,估计那几个都喝懵了!”
“咱也别去打扰他们嘞!”
“诶,诶,孙姐,您太客气了,我们其实就是来谢谢春花,给你家拜个年。”
何凤比孙巧云小点,很礼貌地换了个称呼。
几个人就这样热热闹闹地进了孙巧云屋。
大白天的,门敞着也不碍的,家还这老多客人。
再者说孙巧云也寻思一会儿守财要是回来,不用叫人自己进来就得了。
她也没想,这边他们才进屋,李守财后脚就迈进院。
他听见动静,自是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正正好好就瞅见何凤她儿子严文正,面上带着几分羞讪跟季春花说了句啥。
完了就关上门,全进屋了。
李守财俩眼珠子瞪得老大,从头到脚猛猛地打了个哆嗦,撩开腿就跑向正屋。
跑进屋里时他脸都急得憋红了,直奔着段虎过去,“坏了,坏了虎子哥!”
“啊?啥玩意儿就坏了?”段虎正跟老冯还有老沈打扑克呢。
悍匪般翘着二郎腿,混不吝地一笑,甩牌:“嘿!管上!”
完了说:“守财都回了,咱四人能凑桌麻将,不行打麻将吧。”
李守财气得直接大喊:“打打打,打个嘚儿啊!你再打,我嫂子都得叫人拐跑喽!”
“... ...啥?你放的啥屁呢?吃枪药了你?”段虎嘿嘿乐,“老子媳妇儿跟我娘搁热炕头织毛活呐。”
李守财差点没晕过去,看向老沈:“你俩耳朵也塞鸡毛了?”
“刚外头那动静你们都没听见?”
老沈捂着耳朵,精神病一样摇头,“啊~~?啊??~~”
“你~说~啥~”
老冯推推眼镜:“我脑瓜都嗡嗡的,哪儿还能听见外头。”
“尤其你虎子哥刚才喊一嗓子,现在我耳朵边也嗡嗡的。”
“行,行,”李守财皮笑肉不笑,憋屈不已地往段虎身边一坐,瞪他,“你就得意吧嗷,那男的我看明显比你年轻。”
“长得还挺白。”
“人还穿得贼体面,贼周正,瞅着就是那种又有礼貌脾气又好的。”
“你等我嫂子跟人再多唠唠,最好唠出感情儿来你再去嗷~”
“... ...”段虎僵硬扭头,“你,你没跟老子开玩笑?”
李守财耸肩:“我跟你开个蛋子儿的玩笑,而且都不是那男的自己来的,”
“还带了个婶子呢。”
“他们还提着好些东西,最后一块儿进我孙婶儿屋唠嗑去了!”
“我!艹!”段虎直接一把牌全摔了,脚底下晃晃悠悠地直奔屋外闯去。
老沈当即捂住脸哀嚎:“完犊子了,这不完犊子了么。”
“守财啊,你也是纯傻的。”
“你没看我特意没接你那茬儿?他都喝这逼样了你非告他... ...”
“咱就等着他丢人丢到姥姥家去吧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