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沈秋秋开这铺子,只要一半的利润,剩下的一半是他自己的钱。
沈秋秋还会给他每个月发工钱,他自己干得多,赚的也更多。
若是一辈子当个家仆,干多少活儿,一个月都只领同样的工钱。
相比于一直住在沈家,靠着自己的身家本领赚钱更让人觉得踏实。
冯叔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我有生之年居然也能开个铺子。”
沈秋秋笑:“我得给你们都找个安身立命的本事啊。”
“你们是我信得过的人,一路上帮了我不少忙呢,到了渝州城也算是差不多安定下来了,我定是要把你们也都安排好。”
她接着道:“等铺子开好了,就送冯大冯二去学堂,也当个官。”
冯叔激动地老泪纵横,他从祖辈开始就是种地的佃户,世世代代种地,好不容易到他爹这辈生活才好了不少。
又赶上了如此严苛的赋税,为了交上去的那几斗米,不得不又种起了地,最后竟是连一家老小都养不起,才不得不投奔了沈家,寻求庇护。
他感慨道:“真是老天捉弄人啊。”
还好,他碰见了沈秋秋。
“那大小姐,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去仓库走一圈,带点东西就去了。”
这几日沈秋秋一直都来往于茶楼和家里,更是举止神秘不知道在做什么。
他从裴玄上了战场,就推测,裴玄和沈秋秋一定是卷入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在从前,裴玄是有些功夫在身,要说带兵打仗是从来没有过的。
自从在王哥的糖水铺子碰见了那覆面男子,就开始神神秘秘,早出晚归,甚至不归。
再不久,人就带着几千人去打仗了。
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他只是个有点手艺的平民百姓。
能把沈秋秋交代他的事做好已经很不容易了。
冯叔带着东西去了陈家,陈鼎见他再次归来,手里还带了不少东西,定是找到了修补的方法。
“怎么样?冯叔。”
“能修吗?”
“能。”
只见冯叔皱进眉心,眯着眼睛,用胶水把木头碎块拼接上。
折断处还有些缺口,冯叔从自己的工具箱中找到了几个小木块,用胶水粘在了缝隙里。
紧接着用刻刀沿着纹路雕刻好,在缝隙处涂上油漆。
静待片刻,等着完全凝固,最后打磨抛光。
陈鼎看到这里时,已经傻了眼,这看起来根本别无二致。
“结束了?”
“还没有。”
陈鼎看来,这已经修补的很好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里被修补过。
只见冯叔拿出了一块毛皮,仔细在那处蹭了蹭,最后涂上了一层蜡,继续打磨。
“这里的光泽和别处的不一样。”
陈鼎盯着冯叔的手,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连光泽感,木头的纹路都和旁边的一样。
已经叫人分不出到底哪里才是修补过的。
“这也太真了!”
“冯叔,你这手艺真是厉害。”
“我眼看着也要成亲了,这府中的一干家具摆件都得翻新,不如冯叔再随我看看,帮我修修家中东西。”
“还有那黑板子,还有沈姑娘说的什么地暖,我也想在家中安上。”
“我不让你白干,我按照渝州城中请一个木匠的价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