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至于。哥哥,你不好奇吗?为什么两位黑太子会给到白王这样的可乘之机?”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他们可以直接用空间开辟过去的啊?这下白王拿头拦截?”路明非皱眉。
“哥哥你忘了。老唐只是创建并完善了炼金术,但是还没普及,甚至连修订都没有。后世的炼金术发展,要等到老唐铸造七宗罪之后了。”
“意思是如果他放下炼制七宗罪,提前将炼金术的知识传之于世的话,黑太子是可以直接去找到黑王觐见的?”路明非问。
“是的。虽然可以让李雾月来背这口锅,但问题最大的其实还是老唐,如果不在海上和李雾月决斗就有赢的希望,如果赢了的话倒也不会着急铸造七宗罪好去复仇,或许会转而将传播炼金术知识的优先级放高。”
“然后黑太子就不会被白王截胡,黑王在钦定接班人之后会直接带着白王去宇宙航行,把这个劳什子东西带在身边飞出太阳系……那么我也就不会在这里,冒着日本沉没的风险,想方设法和白王碰一碰。”
路明非一脸苦瓜相,“感谢你让我直观的感觉到一个人是如何改变历史走向的,而且看起来科研人员对历史的走向更加直观。”
“没想到哥哥你还能从中看出来这些,但可惜都是歪理呢。英雄史观不可取,历史是由人民群众创造的才对。”路鸣泽微笑着纠正。
“恶魔也搞人民史观吗?”路明非哭笑不得,“不过我现在突然想让老唐喊我一声爹来听听了。”
路鸣泽摇了摇头。“无论是能力还是从个人来讲,这家伙都挺添麻烦的。不过有用也是真的有用,老唐的天赋和能力注定了他在所有兄弟之中也会是最有作为的一个。就算是黑王真的将老唐确认为太子,也不会显得突兀。”
“金属和火焰确实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路明非深以为然。“让这家伙发展下去……说不定真的能把炼金术和航天技术结合起来。”
“迟早的事情。但是一想到其实脱线到搞人心态地步的那个人也是老唐,哥哥你的心态会不会被影响啊?”
路鸣泽坏笑了一下,“还记不记得在bJ尼伯龙根的那次,老唐单枪匹马去高架桥刷怪,然后被奥丁逮个正着的事情?”
路明非整个脸都黑了下来。
这事儿甚至还是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那时的老唐还没有恢复人身,只是盔甲的形态就敢在高架桥副本到处拉仇恨,最后直接拉到了奥丁本人。
他还记得自己过完bJ副本后,直接急匆匆的到高架桥副本捞人,生怕老唐出点什么差池。
“……这个事情还是不要再提了吧。”路明非憋了半天,最终无奈扶额,“非要形容的话,老唐就是个神经刀选手,神一把鬼一把的,或者干脆就是臭豆腐,属于又臭又香的类型。”
“这么评价臭豆腐,臭豆腐也是会伤心的啊。”路鸣泽伸了个懒腰,“总之,老唐的上下限都很离谱,最重要的大概是看哥哥你怎么指挥?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是……”
“不可能。”路明非直接一口回绝,“要是话又说回来了那就再把话说走,拿老唐换掉白王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好好好,那就暂且放过老唐的过失吧。”路鸣泽摇了摇头,“黑太子被白王俘获并带回了她的尼伯龙根之中……中间的过程就不多记叙了,后面直接衔接第二个梦境。”
看着路明非疑惑的表情,路鸣泽叹了口气,接着解释道:“相信我,哥哥,你不会想要听那个过程的……况且我先前的那副样子,我也不想讲出来。”
路明非点了点头。
先前小魔鬼那副惨相他还记忆犹新,只是有一件事一直让他感到不安,因此想要从路鸣泽这里得到解答。
但是路鸣泽既然不愿意说,那也没有办法。
即——为什么同为黑太子,只有路鸣泽一人在受刑?
自己呢?
白王确实应该俘获了两位黑太子才对,但最终受刑的人却只有一个,被钉穿在十字架上的也只是路鸣泽一人。
况且……“终于来看我了”这种话,就好像说路明非随时都能去看路鸣泽一样。
你本可以来看我的,但是你没有。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你都没有来看我,而现在,你终于来看我了。
这句话里所蕴含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路明非不知道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辛秘,也没办法妄加猜度。
但是路明非本能的感觉到,自己曾经应该是做了什么错事。
“好了,哥哥,你也别那副表情嘛。”
路鸣泽微笑了一下,“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要是不愿意见到我被白王折磨的那么惨,也该帮我报仇才是。”
“嗯。”路明非点了点头,“她说你是罪人对吗?”
“那是尼伯龙根的城市,白王此前一直在悄悄繁衍自己的族群、属于白王一脉的族群,或者说军队。然后把他们藏匿在尼伯龙根之中,那就是她的城市了。”
路鸣泽自嘲似的笑了一下,“既然是白王的城市,那么她说我是什么身份,我就是什么身份咯。”
路明非想说些什么,但又感觉无从开口。
他大概能猜出后面的故事梗概。
白王在精神领域的造诣臻至化境,在认知层面上将两位黑太子的存在完全抹除掉也并非不无可能。
既然奥丁在重启之间能够将楚子航抹除,在精神领域中更加占据优势的白王,做到这点也就不足为奇了。
甚至很有可能是除了黑王以外的人,将黑太子的存在尽数忘记。
再之后……
再之后就进入到龙族历史学的授课范围了,白王发动了叛乱的战争,被黑王镇压后杀死,却留下了骨为祸后世。
而黑王,则在平定白王之乱的多年之后,被八位君主连同人类的联军,杀死在高山之上。
“她说你是罪人啊。”
路明非叹了口气。他伸手去摸路鸣泽的脑袋。
“这样吧,谁给你定的罪,我们就把谁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