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是这么说的啊……”路明非有点脸红,刚刚老唐说“亲热”的时候,绘梨衣那边挽他的力度明显大了一点。
“你就说这么说对不对吧。”老唐抬手抹了一把头发,“行了,那就这样?准备好了就来我的车间找我,我需要准备一下装备。”
“好。”路明非点头。
老唐点了点头,他摆了摆手就算是道别,随后也不再墨迹,直接用天地为炉搓了个滑板出来。
他踏上滑板,但却并不滑,而是用剑御悬浮,紧接着直接使用君焰加速,响动时的动作犹如火箭助推器。
只是眨眼功夫,老唐本人就直接消失在了视线之中,只能在空气中感受到一丝源自于君焰的灼热。
路明非有点发愣,虽然车站附近少有人迹,但再怎么说这也有点太乱来了,而且在学院的边际已经可以感觉到副校长“戒律”所带来的压制,老唐这行径纯粹的明目张胆。
不过大概也没什么关系,毕竟老唐平日里很少出门,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车间里捣鼓东西,学院中只有极少的人见过老唐的真面目,就算真被学生撞见,大概也只会被归类进“卡塞尔学院八大校园怪谈”这种争议话题里。
“好乱来。”绘梨衣小声吐槽。
“确实,不过好歹从地下出来了。”路明非说,同时几乎是下意识的去揉绘梨衣的脑袋。
这个习惯由来已久,每次看到绘梨衣的时候总会给路明非一种想rua的冲动,类似撸猫但比撸猫还要舒服,因为绘梨衣的头发顺滑得像是世上最好的绸缎。无关洗发水而只是因为发质好,这么说来血统居然还能改善发质?
“嗯。”绘梨衣侧头歪在路明非的胳膊上,很是享受,“现在只剩我们了,回诺顿馆吗?”
学生会的基地是安珀馆,平日的开会或者其他学生会活动都会在安珀馆举行,不过当年上杉绘梨衣入校的时候,凯撒特意买下了诺顿馆四年的试用期限,送给路明非和绘梨衣这对未婚夫妻。
路明非原本的宿舍还在,只不过自从废柴毕业之后,宿舍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了,再加之长久其实都在外出任务,回校的时候他倒也乐得在诺顿馆过夜。
“回去。”路明非顿了一下,“不过这次可能待不了多久。”
“嗯,我刚刚听老唐说新洛基?”绘梨衣问。
“假的,现在也只是猜测。不过就算是真的也没关系,现在战力膨胀得这么厉害,洛基也没什么威胁。”路明非说。
“那就好。”绘梨衣点头。
她抿了抿唇,想说自己也想跟路明非一块儿去出任务,这段时间她的言灵在校长本人的亲自指导下获得了长足进步,已经可以做到控制自如的程度,而不必担心每次释放都如同放大招一般毁屋摧镇一般。
“那个……”绘梨衣刚刚开口,但此刻路明非的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铃声是埃尼奥·莫里康内的《the Ecstasy of Gold》,女声的吟唱婉转响起,路明非取出手机摁亮屏幕。
“伊莎贝拉打来的。”路明非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应该是学生会的事情。”
“嗯。”绘梨衣轻轻点头。
路明非接通电话,但用的是免提,他知道伊莎贝拉找他也只有工作上的事情,不过既然未婚妻就在旁边,还是开免提更妥当。
“路主席,我看到EVA发布的消息了,欢迎回校。”伊莎贝拉说。
路明非心说我嘞个狗仔队啊,不知道什么时候EVA已经从校园超级计算机变成自己的实时定位显示器了,问题是绘梨衣通过EVA找我那是夫妻小情趣,你找我说工作多少有点煞风景了吧?
但心里是这么想的,表面上他也还是只能顺着伊莎贝拉的话说下去。
“嗯,我刚刚下车。检票员帮我提前了一下车次。”路明非说。
“里约热内卢的战斗很精彩,不愧是您。”伊莎贝拉由衷地赞叹。
“哪里哪里,都是执行部安排得当。”路明非说。
路明非心说姑奶奶你可快别夸我了,我们之间只有工作上的关系,你是学生会舞蹈团团长同时兼任主席助理,主席常年在外接任务只剩助理在学校打理学生会各项事务,换而言之就是半个舵把子,还是快点把话题回到工作上来吧。
“您谦虚了,换做是别的专员,恐怕很难在那种突发状况下正面压制‘舞王’。”伊莎贝拉又夸赞了一句,终于是转变了话题,“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路主席,本次的学生会会议就要开始了,部长们都已经在安铂馆就位了。”
“好的。”路明非看了一眼身边的绘梨衣,稍微有些歉意,“那我现在过去安铂馆。”
“嗯,我已经派专车去接您了,还请在月台稍等。”伊莎贝拉说。
“辛苦了。”路明非说。
电话挂断,路明非轻轻叹气。
“唔……”绘梨衣也轻轻哼唧,她无奈地笑了一下,随后朝路明非张开双臂。
“啊,学生会主席好麻烦。”路明非微微弯腰,上前抱住绘梨衣,“我们跑路去日本分部吧?让你哥哥给我安排个清闲工作。”
“哥哥不会给你特殊待遇的,”绘梨衣摸了摸路明非的脑袋,“而且昂热校长也不会放你走。”
“怎么这样?感觉已经可以提前预见到我的校长生活了……”路明非叹气。
“我也可以提前预见到我的校长夫人生活了。”绘梨衣撇了撇嘴,“都怪可恶的龙。”
“对。”路明非抱紧绘梨衣,贪图着这点温暖的瞬间,“可恶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