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做事从来就不知道心虚两个字怎么写。不过是你突然冒出来,让我觉得有些有趣罢了。”
江妄整理着被弄褶皱的衣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是吗?那有趣的事情还多着呢,枭爷慢慢欣赏才是。”
池枭重新坐回沙发,翘起二郎腿。
“你最好别给我玩什么花样,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只要您不干涉我追查当年江家的真相,我自然会安分守己。”
江妄的话语平淡无波,但那股挑衅的意味却如同一根细针,精准地刺向了池枭的敏感神经。
池枭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声音像是严冬中的北风,冷得足以让人血液凝固。
“真相?”
他嗤之以鼻,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你以为你有那个机会和能力去触及真相的边缘?”
江妄却出乎意料地轻轻一笑,动作优雅而从容,缓缓地在沙发上落座。
“枭爷这是何意?是在对我进行警告吗?”
池枭的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指交缠,眼神充满了危险和不加掩饰的威胁。
“是又如何?江妄,你现在在我眼中,不过是一只可以轻易碾死的蝼蚁。”
“蝼..蚁?”
江妄轻声重复,一边不紧不慢地转动着自己的脖颈,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他的目光突然定格在池枭的脸上,双眼微微眯了眯。
“我说枭爷,您在世上寻了我八年,八年来连我的影子都不曾一见,您还真的认为,我还是那个八年前的江妄吗?”
池枭看着江妄那副泰然自若、信心满满的样子,不禁觉得荒谬至极,不屑地发出一声冷笑。
“是不是,可不是你说了算的。这场游戏,才刚刚拉开序幕,不是吗?”
江妄轻轻鼓掌,表示赞同。
“确实,枭爷高见,不过……您怎么如此肯定这游戏才刚刚开始?或许我们早已深陷其中,而不自知。”
池枭的眼睛微微一眯,危险的气息弥漫开来。
“哼,就算是早已身在局中,”
他突然双手猛地拍在沙发扶手上,站起身来,那高大的身躯瞬间释放出强大的压迫感。
“我也注定是那个掌控全局的人!”
“枭爷依旧风采不减当年,这份从容与自信,真是令人敬佩。”
江妄也缓缓站起,与池枭对峙。
池枭冷笑一声,一步步走到江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江妄,这八年我可没闲着。现在的我,可不是你能抗衡。”
江妄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可置否的冷笑。
“那是自然,但我从未说过要与你作对,枭爷何必这么激动?好歹以前我还喊你一声…..叔呢。”
他故意将尾音拉长,带着一丝挑衅的味道,仿佛要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再添一把火。
池枭听到“叔”这个字,心里莫名地烦躁起来,仿佛被触碰到了什么敏感的神经。
他猛地抓起江妄的衣领,双眼怒睁,低声怒吼道:“闭嘴!别叫我叔!你没这个资格!”
江妄却显得异常淡然,他微微扬起下巴,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
“这就奇了怪了,我与婉婉本是同根生,为什么她能叫,我却叫不得?”
池枭的脸色越发阴鸷,紧咬牙关,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咽回肚子里。
“江婉是江婉,你是你。”
他的语气霸道而坚决,仿佛要将两人彻底划清界限。
“她是老子养大的,你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