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媚一愣,说那个臭道士也在?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正坐在旁边撸串的林远抢过了手机,贱兮兮地回复道,“嗨美女,咱们好久没见了,你怎么一有事就跟周玄打电话,也不抽空找你道士哥哥聊聊?”
刘媚在手机那头呸了一声,说谁有空跟你聊啊。
林远顿时露出一副很受伤的样子,我则夺回了手机说,“你先把地址发过来吧,明天一早我就出发。”
撂下电话,我很的难为情地看向张浩,张浩则大度表示,“既然是刘媚遇上了麻烦,那你就抓紧时间过去吧,我这边没什么事,一切照旧就好。”
难得有个这么深明大义的合伙人,我挺感激张浩的,跟他赔了一杯酒,当即带着林远回家收拾东西。
我们乘坐的是隔天一早的货车,从贵阳赶赴成都的路线并不长,差不多四小时就到了车站外面,刘媚还得陪在堂姐家照顾病人,发来短信让我们自己过去。
我对这边路况不熟悉,碰巧又到吃饭的点,只好先陪林远去火车站外面找了一家米粉店,打算先对付几口在赶路。
说来也巧,我刚走进米粉店点餐的时候,就听到背后有人叫我名字,
“周玄,你小子怎么也在这儿?可真巧!”
我一愣,回头就看见黄仁义正穿着个灯笼裤坐在米粉店里面,嘴里还嘬着一大口咸菜米粉。
“你个老小子来成都干嘛?”
我和林远都诧异地走了上去,追问黄仁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老小子嘿嘿一笑,说自己是接了一单生意,专程来这边帮客户平事的,没想到刚下火车就偶遇了我们,
“说起来咱哥仨还算有缘分,这样都能遇得上,来来,我请你们吃米粉……”
接着他热情招待我们坐下,又找店老板要了两碗粉,冲我挤眉弄眼,说好久没见了,你们这次来成都有何贵干?
我和林远对视了一眼,无奈说,“刘媚有个亲戚,家住武侯区那边,最近发生了点古怪,打算叫我们过去看看。”
黄仁义纳闷道,“不会吧,刘媚丫头自身的能力也挺不错,究竟遇上什么事了,她自己搞不定,还非要劳烦你们?”
我说暂时还不清楚,好像是涉及到了一具神秘的国外干尸……
“干尸”两个字刚一脱口,正在嗦粉的黄仁义就忽然咳嗽起来,赶紧灌了自己一大口清水,瞪大眼说,
“不会这么巧吧,我的客户也是因为干尸的事请我来的。”
我都愣了,想说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黄仁义已经开始吧唧嘴,“情况是这样的,上周二,我一个客户家小孩不见了,于是报了警,还满世界张贴寻人启事,直到三天后才在城郊一个废弃工厂找到了小孩,可惜小孩被发现的时候已经遇害了。”
“它死法很奇怪,脖子上有两个牙痕,好像被什么东西抽干了身上的水分,尸体蜷缩成鹌鹑形状……”
“等等!”
我打断了黄仁义的话,诧异道,“你说什么,那小孩尸体的脖子上有牙痕?”
“是啊,牙痕很深,像是被什么肉食性动物的獠牙咬伤的,事主很悲痛,也觉得孩子的死法很奇怪,所以才请我过来调查他儿子死因……对了,这个客户家也住在武侯区那边。”
黄仁义的话让我感觉到事情可能严重了,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怎么会无缘无故被抽干了身体的水分变成干尸呢?
林远也摸着下巴分析起来,“听说上个世纪,成都曾经出现过一场‘僵尸’时间,当时闹得很轰动,全国上下都传得沸沸扬扬,你们说,这事会不会又是吸血僵尸干的?”
我说扯淡,僵尸是什么?那是一种集合了怨念、诅咒和地煞之气而成的特殊生物,形成原因特别复杂,必须是生前葬在红沙地,经过几十年的地煞滋养才有可能自然形成。
这么大个城市,光常住人口就有上千万,哪里有可能出现僵尸?
林远微微皱眉,点头说倒也是。
黄仁义马上反驳道,“城市里怎么就不会有僵尸了,湘西那边不还有专门的养尸家族吗?”
我依旧是摇头,说养尸和僵尸本质上并不是一回事,所谓养尸,是将一些生辰八字比较特殊,遭遇特殊死法的尸体收集起来,放进阴窖和养尸池,利用秘法炼制,从而形成受人操控的邪尸。
但邪尸并不具备自我意识,完全受施法者摆弄,但自然形成的僵尸就不一样了,这玩意不受任何东西控制,是靠着对鲜血的欲望和本能攻击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