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脚步声,好像是巡逻队的人来了。”
听到“巡逻队”三个字,麻脸老头脸上顿时露出几分期待,可不等这种情绪发酵,我的黑魔刀就更进一步,在他脖子上切出一道细细的血痕,说怎么,还指望有人会救你吗?
马脸老头顿时一动不敢动了,苦笑着问要怎么样。
我先示意刘媚把大门关好,随后手握黑魔刀躲到了马脸老头背后,这时候巡逻队的人距离木屋已经很近了,我听到一个人用本地话喊道,
“赤精长老,刚才听到木屋这边有吵闹声,是出什么事了吗?”
麻脸老头看了看我和藏在背后的刘媚,滚动了一下喉结说,“没事,这边什么事都没有,你们继续去山谷外面的巡逻吧。”
门外的人说,“好,有什么事您随时叫我们。”
说着脚步声就转移向了山谷口外,渐渐远离了木屋。
我们一动不动,直到确认巡逻队已经离开,这才从麻脸老头背后走出来,冷哼道,
“还算你比较识相。”
麻脸老头看着我道,“人已经被我打发走了,你们还不离开?”
我说急什么,我来这里是为了就救我朋友,你肯定知道他被关押在哪里吧?
麻脸老头不肯说话,眼里闪过一抹挣扎,我继续追问,“怎么,到了这一步你还要嘴硬!可千万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清楚。”
他见没有办法抵赖,只得苦笑道,“我的确知道你朋友被关押在哪里,但我不能帮你把人救出来。”
我沉下眉头,似笑非笑说赤精长老,据我所知你们黑苍族一直避世隐居,很少和外面的势力打交道,这次为什么要死心塌地跟着宏光寺,一条道走到黑呢,
“宏光寺倒行逆施,干了这么多天怒人怨的事,但凡是个有良知的人都会跟他们保持距离,为什么你却甘冒这么大风险来帮助他们?”
他无奈地闭上眼睛,说自己也不想这么干,可黑苍族要想在这里延续下去,就不得不听从宏光寺的调配,
“他们在这里占据了绝对的话语权,我们没有拒绝服从的权利。”
听到这话,我立马又陷入了思索,回想起几天前在佤寨后山遭遇上的年轻人黑豹,也曾自称是为了守护族人的安危,才不得不跑来骚扰佤寨,看来是真的。
思前想后,我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害怕宏光寺,可为了自己村寨的安危,就被迫向黑恶势力低头,帮助他们谋害其他村寨的人,这种行为你难道不觉得可耻?”
赤精长老的嘴皮狠狠跳动了一下,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我,顿时一脸的羞恼,几乎连脑门也憋红了。
见他依然没有松口的意思,我已经变得很不耐烦了,目光一沉,继续呵斥道,“还是那句话,带我去找郭文涛,否则就死!”
说话时我手上微微发力,冰冷的刀尖划破他皮肤,继续朝大动脉逼近,赤精长老感受到了死亡带来的压迫感,这才充满求饶道,
“别,有话好说,我可以带你们去见他。”
“怕死的老东西,前面带路!”
刘媚一脸不屑,在他肩上推了一把,赤精长老则面露复杂地看了一眼我们,低头转身,重新掀开了墙角的木板,率先猫腰钻了进去。
我们紧紧跟随,很快就走进了木板后面的通道,才发现这里又是一处山石壁缝,前面通道幽深狭长,石壁上渗着许多污水,道路湿滑布满了大量青苔。
赤精长老显然对这里的路线十分熟悉,走了不久,忽然在一个转折口停下来,摘下头上的一盏油灯点燃,通过火光照耀,我看见前面是一些弧形的石壁,七弯八拐的路径显得十分复杂。
刘媚谨慎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们为什么在山谷中开凿这么多地道?”
赤精长老说,“这里是黑苍族用来祭神的地方,是祖先留下的,平时很少有人靠近,只有我和几个族内地位比较高的人可以进出。”
刘媚哼笑说,“所以你们就把这里改造成了关押犯人的地方,用来协助宏光寺安置‘祭品’?”
赤精长老沉默了一会儿,摇头说自己也是被逼的,如果不这么干,族内的女人和小孩就会受到威胁。
我们没有搭理他的辩解,继续往前走,大概走了两三分钟,前面出现了一个石窟,果然我要找的人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