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如实答复我,说自己其实一直跟闺蜜住一块,男朋友主要负责开车,假如遇上酒店只有一个房间的情况,就是她和闺蜜睡一屋,男朋友则睡在车上。
和她聊了好一会儿,我已经确定这个“怪病”应该就是在旅居过程中染上的,只是当时发作起来还不明显,所谓的高烧,脖子和胸口瘙痒,应该是刚种下虫卵之后,身体机能做出的本能排斥反应。
等时间一长,身体机能遭到破坏,便不再有那种又疼又痒的症状,只会变得麻木,这应该属于寄身蛊繁殖的第二阶段。
等到幼卵被彻底孵化,在身体中扎根筑巢,便会以她的身体为营养,毫无限制地大规模繁殖下去,此乃第三阶段,江燕会经历身体暴瘦,血肉筋骨里面的营养迅速流逝,最终被吸干得只剩骨头和烂肉,“浑身长蛆”死状惨不忍睹。
我敲了敲桌子说,“你目前经历的就是第三个阶段,好在是早起,寄身蛊还不算彻底发作,如果再耽误一两个星期的话,那就真是回天乏术了。”
我的话让姜堰感到惊恐和害怕,一张脸也变得惨白,抖着嘴唇问我该怎么办?
我说你先不要急,既然找到我,我自然会想办法让你的生命延续下去,彻底治好身上这些烂疮。
接着我推开窗户散了散房间里的味道,又拨通了老顾的电话,让他帮我买些黄豆、甘草和生鸡蛋来。
江燕中的寄身蛊比较特殊,之前我没见过,但这不妨碍我对她病情的诊治,如果是以前,我或许会放出龙蛊,让这小东西钻进江燕身体里胡吃海塞一顿,等到消除了所有的寄身蛊和虫卵,江燕自然就能恢复。
但现在我不打算这么干,毕竟龙蛊这玩意也比较吓人,不适合让普通人看见,再说这是我的秘密,没必要展示给这些普通客户知道。
十几分钟后,老顾带着我要的东西走进了办公室,我取出十几颗黄豆,让江燕依次放进嘴巴里咀嚼,然后问她感觉怎么样?
她皱着眉头,说又腥又苦,舌头还麻麻的,很苦涩。
我点头让他继续嚼,等嚼完了这些黄豆,又将甘草碾碎成汁,用温水送服,甘草的味道比较浓,一般人不太能忍受,喝下小半碗甘草汁后,江燕的表情变得痛苦,出现了呕吐反应。
我急忙取出生鸡蛋,用手掐住她下巴,强迫江燕张嘴,将生鸡蛋塞进她嘴里含着,不能嚼碎。
这个过程中江燕好几次挣扎,本能地干呕想推开我,都被我用力制止了,让她忍着,适应习惯了就好。
渐渐的,她表情不再恶心,又过了半小时,我让江燕把鸡蛋吐出来,她照做,把布满津液的鸡蛋吐出来,我则找来盘子接住,随后轻轻敲开鸡蛋的外壳。
里面乌黑一片,本该透明的蛋清变成了黑色,又黏又稠,变成了糊糊状的硬块。
我拿刀子把蛋黄那一部分挑出来,发现跟熟透了一样,又黑又硬,继续用刀子剖开两半,里面已经凝结出密密麻麻的虫卵。
江燕又要呕吐了,这次我没阻止她,轻轻一脚把垃圾桶踢了过去,让她对着垃圾桶尽情宣泄。
她这段时间都没怎么吃东西,吐出来的只有一些黑色的稠块,有点像浓痰和鲜血的混合物,黑漆漆的,散发着浓烈的腥臭。
而在吐完之后,江燕明显感觉好多了,继续瘫坐在椅子上,用手扶着胸口喘气,只是脸色依旧白得可怕,一脸恐慌地看着我,说大师,这、这些被我吐出来的东西是……
我说是寄身蛊的一部分,主要是附着在肠器和内脏上面的虫卵,都被我用土方子逼出来了,但也别高兴太早,现在你体内依旧残余了不少寄身蛊,必须分段诊治,徐徐图之才能彻底痊愈。
接着我给她开了个方子,又让刘媚帮忙,替我弄了些泡发的银耳,混合这几样草药熬煮,三碗汤煎成小半碗稠糊的绿色汤汁,让江燕捏着鼻子灌下去。